“女伴,糕点,药引,毒糙,汤,药蛊,寄主……”姚岚走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口中念念有词,但谁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他陷入了沉思,景朔也不去打扰他,只静静地注视着他,就好像在欣赏着什么风景。两三天没看到这张脸,现在就这么看着,心qíng也好了起来。
徐浩成坐了许久,觉得没趣,道:“我说,陆兄,你真是女的?”
景朔看向他:“我不是女的。”一笑,“但我是个断袖。”
“断断断断袖?”
景朔本来没兴趣搭理他,但一看他这反应,就来了兴致:“说起来,姚姚第一次听说男子喜欢男子的时候也很吃惊呢。我呢,在爱上他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是个断袖的。”
“姚姚?”徐浩成看向姚岚,“他吗?”
景朔独占yù十足:“只有我能这么叫。”
“好的,好的。”徐浩成道,“不过你长得这么黑,姚公子那么白,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景朔yīn测测道,“有时候乱说话会遭天谴的。”
“蛊母,bào走,”姚岚全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蛊母,寄主,bào走!我知道了!”
“什么?”景朔赶忙从地上起来,走到他身边。
姚岚双手抓着牢房的铁杆:“徐浩成!你把昨天你和你姐姐行房之后发生的事qíng全都告诉我!快点!”
徐浩成脸一红,吞吞吐吐:“但,但是……”
“快点!”姚岚很少这么急躁,“不然你姐姐就要死了!”
一听xing命攸关,徐浩成也不含糊了,道:“昨天我意识清醒过来时,就发现姐姐没穿衣服,躺在我怀里。我一下子跌下chuáng,想把衣服递给姐姐,但是却发现姐姐的衣服被撕破了。我不知所措,连连向姐姐道歉。姐姐安慰我说,没关系的,她当时也失去了意识。然后就有侍女来敲门,通知说晚宴即将开始。我――”
“等等,”姚岚打断道,“你还记得,你意识刚清醒时,你的姐姐,是什么表qíng吗?这个很重要,给我想起来。”
徐浩成闭起眼睛,想了很久:“qíng动,关切……害怕?”
“嗯。”姚岚像是料到了,“继续说。”
“我就问她们要了衣服,给姐姐穿上。姐姐穿好后,就有人来通知说,王夫人请姐姐去坐坐。姐姐不是很qíng愿,我――”
“够了。已经够了。”姚岚垂下手,“徐浩成,我接下来说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徐浩成咽了口口水。
“你的姐姐,其实没有受□□的影响,而是被你……被你……”姚岚尝试了几下,怎么都说不出那个词,看到徐浩成一脸五雷轰顶,想他已是了然了,就继续说了下去。
“有些人对□□的抵抗力天生就异于常人,你姐姐应该也属于那种人。王夫人发现了她这点,就把她抓了去,想让她成为蛊母的寄主。”姚岚有些不忍说下去,“药蛊有毒,蛊母剧毒,没有一定的抗毒xing,是不可能成功的。药蛊能寄生,孕育了药蛊的蛊母自然也能,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用的。”
“王夫人怎么知道徐姑娘体质耐毒的?”景朔靠在姚岚耳边低声问。
姚岚看向他:“昨天不是有人巡查吗,如果有一个女人,一直在喊‘弟弟,你醒醒,你怎么了’,那不就是很明显了吗?”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是徐浩成还是全听了去。
“怎么会,”徐浩成抱住头,“怎么会!”
“徐浩成,你有一个好姐姐。”姚岚道,“我一定会尽力把她救回来的。首先我们得从这里出――”
地牢的门“吱呀”地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五个侍女。
“姚公子,夫人有请。”
景朔动了动手,姚岚却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几位姑娘,你们也知道我这是一去无回了,能让我和这人说两句话吗?”
侍女们面面相觑,为首的一个道:“无妨。反正他也是马上要见阎王的人。”
“姚姚。”景朔急道。
“嘘。这样正好,不用我想着法子出去,三层的机关也不用找了。早一刻,徐姑娘得救的可能xing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