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身子的药,你先前可能受寒了。”姚岚的口气就像在哄个孩子,“乖,喝了。”
靖湘没什么反应,茹昕凤却不淡定了:“你们平时都是这样的?”
“内子让你们见笑了,喝个药还要哄的。”姚岚正色道,“我们来说正事吧。”
茹昕凤清了清嗓子:“大部分的事qíng我下午都和你说过了。奈前任皇帝的服丧期满,接下来就是册封皇后了。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公主和我来一趟静阳,希望你不会让我的、公主的努力白费。”
靖湘按住茹昕凤的手,对姚岚道:“不用勉qiáng,你们没有帮我的义务。千翎也是,他若是无心,你们不必qiáng迫他。”
姚岚忽然觉得,这靖湘公主,与自己在某些方面有着相似之处,遂忍不住为她心疼。他柔声道:“公主,您不必担心。我和皇上相处了二十年,他对您有qíng无qíng,我自是一清二楚。只是他有他自己的顾虑,解开他的心结即可。我不会让您六年的等待白费的。”
“有qíng,也不一定能够相守。”靖湘道,“随缘吧。我来,也不过是想再见他最后一次。”
“人活一世,确有许多事qíng不能随心。但是,在qíng字上,不从心而行,便不可能无悔。”景朔放下碗,“公主,您就听我这个过来人一言吧。”
“放手搏一次,”景朔看向姚岚,“至少要让那个人清清楚楚地知道您的心意。”
靖湘闭起眼睛,似在思量他的话。良久,她轻轻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