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君越摆摆手示意起身,看着小桌上的棋子。刘连平以为庄主是认为自己玩忽职守,就要请罪,一旁的手下也正要下跪。
连君越收回视线看着面前提心吊胆的几人。刑堂平常有些冷清,毕竟人人都不是傻子,天天犯错挨罚。闲暇时间连君越是不会多管这些小动作的。
“把宁青瑜的刑房打开,搬张桌子凳子进去,取纸笔过来。”
刘连平见庄主没有责怪,跟着身后的手下一起松了口气。赶紧上前领着庄主去宁青瑜刑房,身后的手下去搬桌子凳子。
宁青瑜蹲在墙角,听见门口开门的声音抬起头。却见连君越携着那影卫走进来,冷冷的看着她。
宁青瑜恨透了连君越,自己受尽了痛苦折磨,丹田被废,再也不得习武,已是废人一个。但又怕透了连君越,她只希望连君越现在就捅她一刀,让她早死早超生,她已经被鬼嬷嬷折磨得生不如死。
连君越看着眼前的宁瑜,衣服已是gān净的,外伤也已被治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手下把桌子凳子搬到宁青瑜跟前,纸笔放在桌上。
连君越看着宁青瑜:“我要你写封信给你的父亲,信中表明秘笈藏在我身上,于八月十五执行计划,得手后从连云山庄后山的树林进入。”
宁青瑜惊鄂的瞪着连君越。他是要引君入瓮,瓮中捉鳖。宁青瑜咬牙切齿,双眼通红,恨恨的瞪着连君越,却不说话。
连君越看她不动,不再多说,既然如此……
“唤鬼嬷嬷!”
刘连平刚想离开就见宁青瑜“嗵”一下站起来了,只好又站在原地。
宁青瑜一听到“鬼嬷嬷”三个字,立马站起来,浑身颤抖的走到桌前,慢慢的坐到凳子上,哆哆嗦嗦着提起笔。
连君越看着她发抖的手,很是不满:“慢着!等你手什么时候不抖了,什么时候再写。”
宁青瑜竭力的稳住自己拿笔的手,她现在就是惊弓之鸟,只要一听到“鬼嬷嬷”三个字就是浑身颤栗。
宁青瑜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手,一字一字的在纸上写着。不一会儿,便写完将笔放下。
连君越走到桌前拿起信纸细细看了下,忽然“啪”的一声狠狠的把信纸拍到桌上。周围的人被这声响立刻吓了一跳,十一也是吓得一怔,宁青瑜坐在凳子上更是摇摇yù坠。
“宁小姐真是聪明过人,想不到还会用暗语。”连君越盯着宁青瑜,说完转头对着刘连平:“唤鬼嬷嬷,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是不是还有这般心思。”
宁青瑜一听惊恐的语无伦次:“不要……不要……我重新写,我重新写,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了……”。
说着拿起笔又写了一张,连君越却看都不看,注视着她:“继续!”
待宁青瑜连续写了十几张时,连君越才拿起一张仔细的看了看,字迹正常,看不出什么,才作罢。
连君越收起信纸放进怀里,然后吩咐身边的刘连平:“把这些给我烧了!”随后对着宁青瑜,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里闪着寒光。
宁青瑜看着连君越的眼睛顿时像坠入了冰窖一般,以为他又要请鬼嬷嬷,却见连君越薄薄的嘴唇轻启,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毒哑”!
连君越微笑转身牵着十一离去,后面是宁青瑜撕心裂肺的叫骂……
作者有话要说:
高产量的大大……
☆、传信
连君越坐在凌云殿上,身侧是坐着的十一,底下是跪着的碧月。
“你是怎么把信传到宁鹤山庄的?”
“回庄主,临洲城内有座胭脂坊,里面的店主便是向宁鹤山庄送信之人。奴婢把信藏到胭脂盒内,然后借机与坊内胭脂掉包。胭脂坊离山庄不算太近,奴婢骑马来回需一炷香的时间。然后七日在出庄去胭脂坊收取回信。”
一炷香的时间,看样子不太近啊!难怪以前碧月不在时,宁青瑜就使劲儿缠着自己。将送信之人设置得这般远,当真是好手段……
连云庄地处临洲城北部靠山,地势偏僻险要。宁鹤山庄刚好在相反的方向,地处南部,主意打这么远,真是煞费苦心。
“只他一人送信吗?”
“回庄主,奴婢不知”。
连君越斜睨着碧月:“明日将这封信送过去,影九影七影八会暗中跟着你,不要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