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两人忙于政事,十天半载没有亲热,萧韫曦甚少一夜要他两回,这时听他疑惑,亲了亲他的脸笑道:“我看你今日坦然的很,心里欢喜,想多亲几口。”
闻静思无奈地笑笑,伸臂轻轻揽上他的腰,絮絮地聊了半刻闲话。萧韫曦心中甜蜜又满足,激dàng之下,竟是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迷糊的睡过去。他这一觉睡得甜美,可到了后半夜却是旖梦连连,一会儿是闻静思一身衮服盛装立在太极殿中册封为后,一会儿是闻静思轻解罗裳款款上前来与他亲吻相戏,一会儿是他抱着闻静思赤身luǒ体颠鸾倒凤,正在神魂渺渺间,听到一声声压抑的呻吟从远处传来,低头看看怀中全心沉浸在qíngyù之中的人,忽然浑身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萧韫曦盯着帐顶长长吐出口气,qíngyù未曾平复,惊魂也未平定,往身边一看,又结结实实吃了一惊。闻静思侧卧着缩在一旁,双眸紧闭,缓缓扭动身躯,低低喘息,听到了动静睁开眼睛,看了萧韫曦一眼,将脸藏到臂腕里,呻吟更低了几分。两人同chuáng共枕这些年,萧韫曦从来没见过他在半夜被qíngyù扰得难以自持,心下诧异不已,伸出手往他身下一摸,两人睡时只穿了上衣,他这一摸,恰好摸到了挺翘的阳物。闻静思浑身一震,抬起头来求救似地道:“韫曦,我身上难受。”
萧韫曦并不答话,轻柔地抚弄阳物片刻,又按揉了几下会yīn,便向后xué探去。肠内尚存了些许水,湿滑柔软,萧韫曦轻易地探进两指,稍稍扩张了几下,就再也忍耐不住闻静思愈发热qíng的呻吟声,翻身压了上去。
这一场xing事并不持久,两人间虽然存了脉脉温qíng,却又都有些迫不及待。萧韫曦沉浸在甜美的余韵中,头脑还算清醒,拥着闻静思慢慢道:“我醒之前,你qíng动多久了?”
闻静思想了想道:“不久,约半刻罢。”忽而想起一事来:“莫非是那香的余劲?”
萧韫曦微蹙眉头道:“你回来之前,我已让徐谦验过,并无毒xing。”记起徐谦闻过香丸后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又有些忐忑。索xing披衣起身,捧过香炉走出门外。现今已是半夜,侍卫依然忠于职守,立于门外不远处的树下。见萧韫曦出来,忙上前听令,接过香炉就要行礼,恰好旁边的窗户开了,露出闻静思半张面容来,月光一照,竟是如瓷般的温润灵秀。那侍卫是万里挑一的武学jīng英,刚才房内一丝一毫的动响都听在耳中,乍一碰面,具都在脑中回响起来。幸好训练有素,即刻低下头,向两人恭敬一礼,转身就走。
萧韫曦回到房内,揽过闻静思躺上chuáng。深夜静谧,微风轻送,两人这一番欢爱,也有些劳累,相拥着慢慢入睡。任谁都想不到,到了清晨,又是一阵qíng动。这一回xing事热烈而持久,收云住雨后,萧韫曦自是心满意足,得意非凡,可怜闻静思后xué红肿,腰肌更是酸软不堪。萧韫曦有心调笑几句,又心疼他的辛苦,洗浴擦身穿衣,殷勤备至,倒把闻静思弄得责备也不是,放过又不甘,用过早膳后,便倚靠在chuáng头读书修养。萧韫曦被冷落也不介意,取出那一方香盒沉思,反转把玩之间,瓷盒盖上四字小篆映入眼中,他微微一怔,又恍然大悟,走到chuáng边贴着闻静思坐下道:“莫要怕了,这香也只能催qíng三次,你看这里,应该是这香的名称。”
闻静思随他手指处看去,正是“阳关三叠”四字,脸上微红,不可思议地道:“好好一个名字,竟被用在此处,真是有伤大雅。”
萧韫曦朗声笑道:“知其意的莫不称赞妙哉,只有你这脸薄的才怪它不入风雅。”看闻静思不可置否地抿唇不语,轻轻一笑,让他侧身躺在chuáng上,缓缓按揉酸软的腰际。“你可知道我昨夜梦到什么了?”也不等闻静思回答,径自道:“你一身紫金华服站在太极殿中册封为后,百官朝拜,四海来贺。”
闻静思心中骤痛,紧紧握住腰间的手,眼中涌上淡淡的悲伤来。萧韫曦微微笑道:“这些年,你封王拜相,勤恳cao劳,又为我生下满月儿,我自认待你体贴周到,唯有给不了你半点名分,不能使我无愧于心。”
闻静思低声一叹,淡淡笑道:“我不要后位,怎却成了你的错?若说是名分,也不过是‘夫妻’二字。等你我都放下了手中事务,我欠你的,一并还清。”
萧韫曦双眼一亮,笑意盈盈地道:“即使要你与我行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