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有错,我也一样有错,错在我无法护卫你周全,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原谅我这个过错。”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自己也不大记得起了。
隐隐只觉得鼻酸眼涩,阵阵心悸。
还有就是,那人眼中那抹浓的抹不去的qíng意……
“世子爷,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可是有人给你委屈了?”墨玉端了水进房,却见自家主子坐在一旁的卧榻之上,脸上一阵阵的神qíng变幻,不由好奇往前一凑,到看清楚自家主子的脸庞,却不自觉的大惊小怪起来。
云猛然被惊醒,知道自己失态,忙掩饰的说,“不过是外头风沙大了,眼睛难受揉了两把,还不快拿水来给我洗脸。”
墨玉忙端水伺候,心中却在嘀咕,哄谁呢,眼睛进了沙子还能连鼻尖都红了?
但到底不敢再问下去,一时主仆两人收拾了一番,又用了送来的晚膳,便早早的休息了,至于晚些进行的谁猎取的猎物多少测评,却根本没去。
第二日,整个离宫气氛都变得有些僵硬。
云作为当事人,一大早便被叫去了主殿,在几个潞州来的兵士作证下,整个袭击公主案的详qíng,便水落石出。
原来是费伦家的小子,对慕阳公主一见钟qíng后,便是念念不忘,但在得知皇上没有让他尚公主的意思后,行动却如同着魔一般的疯狂。
公主在深宫之时,他自然无法,但现在chūn狩期间,公主也伴驾随行,那小子便动了心思,打起了英雄救美的主意来。
按他的剧本,公主被一群刺客追的四散奔逃之时,他如同天人一般的出现,之后再立功救了公主,凭借这个功劳,加上在危急时不得不和公主进行的亲密接触,那么在事qíng之后,皇上允许他尚公主,便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qíng。
旁人视尚公主为洪水野shòu,他却不然,作为家中次子的他,无法成挑门庭,那么,能作为驸马,却是一条极为不错的路。
只是没想到,事qíng进行中竟然出了变故。
公主身旁的两个侍卫突然变成了六个,里面还有用暗器的高手,自己安排的人却又没能全部逃脱,不但活口供出了事qíng始末,就连死者,也被人认了出来。
到了此刻,事qíng已经是水落石出,板上钉钉。
就算那小子再三呼喊冤枉,费伦也不住的叩头认错,也无法抹去皇帝心头的怒火。
自己金玉一般的掌上明珠,竟被这些人企图用yīn谋来害她一生,如何不让皇帝bào跳如雷。
当即宣旨,费伦次子费谦腙,直接枭首,而费伦则直降三级,贬到永州为官,永不进京,而其手下兵权,则全数转jiāo他人。
源王心中暗恨。
到底内qíng如何,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人了,却生生在御前变了一个说法,不但自己的初衷没有得逞,还折进去一个得力的助手,若不是顾忌还在父皇面前,他勉力控制qíng绪,竟几乎是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一招借刀杀人,就卸去了自己手下一半的武力,好狠的凤离天!
聪明如他,虽然不知道为何事qíng会走到眼前这步,但也明白,定然是凤离天动了手脚。
但他让觉得不寒而栗的,却是凤离天的反应竟如此快速,布局竟如此缜密。
他是何时知道自己要动手的?又是如何安排了那般适合的尸体?另又是如何让那家人都还在自己手中的活口,改了说法的?
一切的变故,都让他悚然而惊。
再看向凤离天的眼中,便更多了几抹凝重,而少了几分轻视。
他之前虽觉得这个兄长,确实也有几分本事,但到底觉得是比不过自己的,自己和对方之前的几次jiāo锋中,多半还是自己占了上风,因此源王心中多少有几分自傲。
却不想这一次,对方不声不响中,竟让自己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好了,事qíng到此就算完结,山上的营防,可还要多加小心,这事就由太子负责,都退下吧。”
皇帝结束了整个事qíng,众人便叩头退了出来。
看着几个重臣和凤离天攀谈的样子,源王目光越发冷冽,而他脑中,有一个想法,竟在隐隐成形。
就让你再得意得意。
源王心中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云本以为源王会过来找麻烦,却不想对方竟然只是冷冷的看了这边一眼,就昂然离去,到让云有些讶异。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