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推开他，克制不住地叫，单手去抓他的臀，叫他再深一些，再深一些。哈丹伏在我身子上面，一边瞬也不瞬地望着我，一边挺动腰杆，整根抽出，再突然一下，整根没入。他抽得慢极了，仿佛要给分身与肠壁的每一寸摩擦都留足叫我回味的时间，而进得却十分快，我只觉得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那坚硬的分身便直捅进我身体深处。这一抽一cha，不知有多少温泉水见fèngcha针涌了进来，我本就qíng酣体热，这样一来，浑身上下更是热得烫手。
哈丹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初时的cha入是在等我适应，待我适应，他耸动腰肢，逐渐加快抽cha，且每一下都直戳我最敏感那一点。我真受不住这个，反正周围没人，既然慡，gān脆放开了làng叫。他的分身时而如利刃，凶猛且毫不留qíng，狠狠摩擦我的肠壁，专门戳动我的敏感之处时而又和缓而缱绻，在我体内慢慢地进，慢慢地出，出也不肯全出，总要在xué口逡巡，等你又急又痒，不满地哼着，主动跟他要。我被他折磨得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很快便she了。she了没一会儿，又在他的cha入中硬挺起来，像吃不够似的要。
我们在温泉水中换着姿势不知做了多少次，一直做到彼此餍足才停。我已然是一丁点力气都没了，软在哈丹身上，要他给我清理。他给我清理过了，我们靠在岸边，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长夜过半，天空中群星闪烁，正是整夜中最灿烂的时刻。我的头贴在哈丹胸口，听着他持久而有力的心跳，想着书中所说“岁月静好”，也许就是这个样子。
真是好，真是好。
我把腿压在他腿上，他抽出一条腿，不甘示弱地压过来，我怎肯吃亏，自然也抽出一条腿压过去，压得他不得翻身，才得意洋洋抬头，勾着唇角示威。他一脸无奈，低头来吻，吻得我开心，放他一马，把腿全都拿了下来，重新靠回他胸口，问：“阿哥，这么好的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
哈丹总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地方，这些年他带我去了不少。听我这般问，他仰头望着天空，道：“十一，我对你说过，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从小在糙原流làng。没人管我，我自己觅食，这糙原上的糙根，带着血的兔ròu，我都吃过。那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饱食一顿之后，躺在糙原看天上的星星。糙原有个传说，传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天神会降下一万颗星，若是能找到星星的归处，天神会满足他一个愿望。”
“那天我看到了一万颗星，它们拖着尾巴，一直下落，下落，落到了糙原的另一边。我起身去找，找了许多个白天，还有许多个晚上，可我始终没有找到星星。我又累，又饿，可我太想实现心里那个愿望了，所以不敢停，一直走啊走，最后晕倒在路上。”
“醒过来，我便发现了这里。”哈丹低头望着我，我亦望着他，他柔声道，“那时这里的山上生着许多树，树上结一种红通通的浆果，汁液丰富，好吃极了。我狠狠地饱餐了一顿，又跳进温泉里，美美地洗了个澡。洗完了，我跪在温泉旁，对天神许了个愿。”
“嗯？”我不解。
哈丹笑道：“我一路循着星星找到这里，再不能前行，这里于我而言，不就是星星的归处了吗？”
“那天神满足你的愿望了吗？”我问。
哈丹深深地望着我：“满足了。”
我坐直身子，唇边带笑，看进哈丹的眼睛：“什么愿望？”
就在那一刻，哈丹身后的天空骤然有光点闪烁，一颗璀璨的明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那么高的天空迅速向人间滑落。
我的笑容顿在脸上，想叫哈丹回头看，哈丹忽然解下脖子上的láng牙项链，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láng王的标志，是我从最凶猛的雄láng口中亲手掰下来的。在糙原，见此láng牙，如见láng王亲临。我láng王哈丹以此为聘，向朱毓，我的十一，求亲。”
我怔怔地盯着哈丹手中那枚láng牙。
那的确是láng王的标志，哈丹日日夜夜戴着。无数次chuáng笫之间我曾吻过，也曾在玩笑时抓着láng牙已被磨圆的尖头去戳哈丹的脸颊。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哈丹会将它送给我，提亲。
我们在一起六年，虽然心照不宣，可总归少一个明明白白的说法。我知道他想正式给我点什么，然而他知不知道，他用这个向我提亲，等于是在用整个狄族，这片糙原向我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