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傻子qiáng上了。
他养的傻子,qiáng迫了他。
身后的人不懂他的心qíng,正抱着他又揉又舔,若是之前的那场□□里,苏壳儿是心甘qíng愿的,那身后人的动作将是最温qíng脉脉地温存。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残酷。
傻子那大型犬科似的沉重且cháo湿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苏壳儿就像被虫子钻了心一样难以忍受。
他掀被起chuáng,不出意料地腿一软跌下了炕。
一身龌龊的痕迹瘫坐在地上,真真的láng狈至极。
“你走吧,”他说,“傻子,你走吧,我养不起你了。”
如果他只要容身之处,他可以腾出一半的炕给他。如果他只要一餐之饱,他可以省出一半的口粮给他。
但如果傻子的需求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直至现在这种qíng况,他没有办法也不想满足的时候,他只能昧着良心,舍弃他了。
傻子听不懂他的话,看到苏壳儿跌下了chuáng,他也下了炕,偎到苏壳儿身边,伸手就要去揉他的屁股。
“呜呜呜呜――”
似乎是在说,跌疼了吧,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苏壳儿打开他的手。
傻子的智力在慢慢恢复,他能感觉得到,迟早有一天,他会完全恢复,重新变回令人闻风丧胆的鬼无常。
右护法叫什么名字来着?
苏壳儿歪头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傻子的名字。
帮里没人敢直呼右护法的名讳,这也导致他的名字渐渐被人淡忘直至他理所当然地姓鬼名无常。
“傻子,”苏壳儿牵起傻子的手,领他出门,“走吧。”
他甚至还对傻子笑了笑,仿佛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qíng一样。
过了今天,他和这个人,不管是傻子也好,是鬼无常也好,都再没有半点联系,他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的,所以他原谅他。
不过再也不想看到他而已。
苏壳儿敲响隔壁的大门,郝大娘开门出来,看到一身整齐衣物还端着自己的碗的傻子,也有了些预感。
“你这是?”
“今年年荒,我养不起他了,你们不是挺喜欢他的?以后就麻烦你们了。”
郝大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领了傻子进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苏壳儿想起来,今天是大年初一。
其实算算,傻子来他家前后也不过二十多天,却好像已经养了他二十几年一样不舍。
他把他捡回家之后,傻子就总是受伤。郝大娘家那么有钱,一定不会亏待他的吧。
苏壳儿回去后盖上破被子闷头就睡。
身后的上不过走了那么几步,就又流血了,不过他也不想管了。
迷迷糊糊中,苏壳儿想,这真特么是他过过的最糟糕的一个新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真的忙得昏天黑地……对不起了各位看官
☆、第 15 章
15.
苏壳儿发起了高烧。
向来硬朗的他,终于还是没能忍受住深入体内的痛楚。
他梦见自己在爬一座山,很高很高的山,仰着脖子都望不到顶的高山,却要他两条腿爬上去。
这真是难于上青天的状况了。
不仅如此,山路上还障碍重重,刀山火海荆棘冰窟,他挨个地走过去,尖锐的痛楚从腿根传遍全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身体就像针cha似的痛得难以忍受。
这是个噩梦。
梦里的苏壳儿觉得自己就快死了。
一阵敲门声唤醒了他的意识,也将他从梦里拉回现实。
然而身体上的疼痛不减分毫。
“谁啊。”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石子磨过一样粗砾,gān得快冒烟了。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发烧了。
门外无人应答,敲门声又响了几下。
苏壳儿起身下炕,给傻子买的药还剩一点,他打算煎一副喝喝。
打开门却愣住了。
门外傻子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站着,看到门开了,理所当然地绕过苏壳儿进了门。
外面天已经黑了,他这是……
屋里锅碗瓢盆挨个响过的声音明确地诉说着,没错,傻子就是到点回来吃饭的。
苏壳儿无奈地回头:“我没有做饭,你就在郝大娘家吃吧。”
这样说着,苏壳儿注意到门边上委屈地站着的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