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澜道:“你就直接说他以后是睡棺材还是睡chuáng吧。”
那玄衣人愣了愣,他看看叶临寒,见其没有说话,便道:“此蛊毒养殖方法繁琐,非施毒者不可解,五日之内若寻不得解药,恐怕回天无力。”
郑千澜沉默许久,他看了看赫楚,轻笑道:“你倒是会留烂摊子给我。”
叶临寒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淡淡道:“若我当时没有功力失控将他打出去,现在……”
郑千澜打断道:“若叶兄没有将他打出去,只怕那美人现正拉着你dòng房花烛,抵死缠绵,完了以后奉茶祭祖,这一通下来约莫也是拿不到解药的。”
叶临寒愣了愣,只听郑千澜对那大夫笑道:“这蛊毒能不能渡给别人?我听那江湖异谈上总有此法。”
叶临寒蹙了蹙眉,他定眼看了看那大夫,后者后脊一凉,对着郑千澜道:“无解药,无法。”
郑千澜双眼微阖,叶临寒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缓缓道:“我若成亲……”
郑千澜轻轻一笑,眸里突然曝出冷意,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上叶临寒身上的两处大xué,随即狠厉地掐上他的脖子,叶临寒微微一愣,他面无表qíng地看了看郑千澜,近乎是在一瞬间,一把刀架上了郑千澜的脖子。
红炼冰冷的声音仿佛能凿穿人的骨头,她淡淡道:“你要gān什么?”
☆、第二十章
yīn沉沉的地牢里爬满了虱子与蟑螂,地下水泛着恶臭从墙角流入,铁栅栏背后躺着一个红衣男子,肤色惨白,发丝凌乱,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声隐隐传出,乍眼望去实与死尸无异。
“诸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在下一个手滑……你们宫主的脖子可就要……”
“郑千澜!你当琼绝宫是什么地方,今日你休想全身而退!”
争执声由远及近传入耳畔,那红衣人抬了抬眼皮,一道暗沉的光打入眸中,他顺着光源处望去,就见郑千澜掐着叶临寒的脖子一路走来,身后还跟着红炼以及其他琼绝宫的侍从。
那红衣人微微一愣,无神的眼中泛出惊讶的光芒,他看着郑千澜慢慢靠近,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阁下别来无恙?”
红衣人光在叶临寒身上逡巡着,除了命脉被人掐住以外,并无异样,他扬了扬唇角,笑道:“公子这是演的哪出戏?”
郑千澜笑道:“我把阁下的如意郎君带来了,只要阁下jiāo出解药,我便成人之美,带着我那惹事的小随从讨杯喜酒。”
红衣人看了看叶临寒面无表qíng的脸,笑道:“能拉着琼绝宫上下陪你在此胡闹,公子确非常人,只是要让我相信琼绝宫宫主受制于他人,实在……”
“难怪你如此任xing,原来这手下的人一个个都这般心高气傲。”郑千澜对叶临寒摇了摇头,转身对那红衣人道:“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既能阻他走火入魔,这乘其不备,取之xing命,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红衣人愣了愣,他定眼看着郑千澜,眼里的笑意顿时去了不少,叶临寒眯了眯眼,身子向前一动,脖子上顷刻间沁出血来,身后传来一片惊呼与叫骂。郑千澜神色淡淡地看了看叶临寒,正好对上对方那双如深潭一般的眼眸。
郑千澜移开视线,他看了看那红衣人,笑道:“阁下考虑得如何了?”
红衣人的目光扫过二人身后的琼绝宫众人,他们一个个眼含冷意,一副要将郑千澜剥皮剔骨的模样。红炼握紧手里的刀,白刃又往郑千澜的皮ròu下深入了几分,鲜血从伤口沁出,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往下淌……
那红衣人蹙了蹙眉,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叶临寒,问道:“你不反抗?”
叶临寒扬了扬唇角,好笑道:“我若能反抗,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的命jiāo到别人手里吗?”
红衣人犹疑片刻,嘴角忽然扬起一个落魄的笑容,半响,他喃喃道:“紫苏、青嵩各一两,常山五钱、山豆根……”
将解药的配方从头至尾念上了一遍,那红衣人冷冷地望向郑千澜,说道:“可以放开他了吗?”
郑千澜轻笑一声,他慢慢松开放在叶临寒脖子上的手,那红衣人的眼中瞬时流露出jīng光,郑千澜眯了眯眼,虎口对准叶临寒的下颚直直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