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知为何掠过一丝苦涩,但此时却也没机会给我多想。
现在的qíng况对我很不利,因为很明显我无法解释,即便解释也会显得很无力,毕竟缺乏证据,他们不会相信我的打算,而且离开花洲前方盛曾问我是否派兵救人,是我都定了这一提议,然后下一秒就和神武军站在了对立面,谁都不会相信我这一切是出自更长远的保护。
为今之计,只有先制服眼前之人,用兵房,怕是去不了了。
想到这里,我瞬间做出决断,攻势逐渐加快,对方虽说武功不俗,但还是差些火候,慢慢的招架也开始变得吃力,直至将其掀翻在地,我飞速重新跨上马,正当要策马离开小巷之际,前面却多出了五六道人影,挡在了我必经的路上。
心知这一回怕是无法善了了。
这几人里有我熟悉的面孔,曾经有段时间,我还天天晚上同他们饮酒作乐。他们都是神武军中称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打两三人我可能还打得过,但现在妄图从容脱逃怕是有些困难,毕竟,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还带了多少人。
我也不想真的同他们兵戎相见。
我重新翻身下马,那几人没有第一时间攻上来,看我的眼神却也带着几分不善和跃跃yù试。
“怎么?你们不是想杀我吗?不敢了?”见他们半天不动手我安抚了一下感知到威胁的马儿的qíng绪,转头对他们说。
我的语气平静无波,心中并没有过多担忧自己的xing命。照方才的qíng况来看,他们显然也还没收到赵仁逃狱后的消息,暂时不会真的对我起杀心,因为他们的将军,他们信仰的首领如今生死不明,音信全无,他们需要从我的口中问出他们需要的东西。
“还有心qíng说闲话,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担惊受怕!”其中一人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愤恨。
“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另一人经不住挑拨,提刀便打算冲上来,被其余人制止了。
几个人冲上前来,我没有丝毫反抗便被他们扣住了双手,对方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些困惑,困惑我为何如此顺从,但困惑转眼又被怒火取代,只停留不过短短一瞬。
被像犯人一般押解回用兵房后,我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来自这里的所有人,不论是曾经相处的好的,还是有过矛盾的人,充满不解和仇恨的目光。
原来这就是被当作穷凶恶极的犯人的感觉?我心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枉我们兄弟竟信了你那么久,原来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筹谋这件事!早有兄弟说过你不可信,我竟然还没怎么在意,却不想将军好不容易喜欢上个人,这人竟是只白眼láng。”曾有过数面之缘的徐永看着我冷声道。
“如今我们倒也不奢望你求饶,萧先生……不,王爷,”守城军方盛皱眉道:“你只需回答几个问题。”
身后几人给我的手捆上绳子,将我qiáng行压制,我仿佛丝毫没感受到痛觉,只漫不经心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唯一让我心中感到担忧的,从来只有赵仁的下落,如今碰上这种事,我倒不着急了。
“为什么这么做?”方盛问。
“我若是说是为他好,你们信吗?”
“放你娘的狗屁!”一名大汉忍不住爆粗,方盛示意他少安毋躁。
“我没想错的话,你来花洲见到我时就知道他当时深陷困境,若是为他好,开始便不应该阻止我率兵营救。”方盛冷静地说。
我沉默了。
若说当时我没有私心,我自己都不信。
说到底这个做法其中一层意思还是我以皇家的利益为优先进行了考虑,至于另一层意思,我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只会被道是虚伪。
――如果当时真的带去神武军的支援,皇家和赵仁,就真的就此对立,很难再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心中直至那时还是不希望这种局面的发生。
却没想到有的事qíng就好像天生已经注定好,该对立的,终究还是要对立。
见我沉默,周边几人只道是心虚,骂声顿起,分分要冲上来的架势。
几个理智尚存的人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场面。
“那将军可还安好?”方盛又问,这回的问题显然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挺好,已经从牢里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