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一身轻功从窗口径直踏着每一层的屋檐飞至了地面,大片桃林突兀的展现在我的面前,我来到先前仿佛见到赵仁出现的地方,却没有见到人。
不会吧?莫非是我看错了?
我一愣神,忽感一阵微风迎面扑来,夹带着桃花独有的香甜气息,驱散了不少夏夜的闷热,教我一时间竟有些醉了。――这赵仁可真是懂得享受生活的高人啊,我为何从没想过在我的王府后院建上一片桃林呢?
刚想到这里,忽闻头顶一阵O@之声,几片花瓣随之跌落在我眼前。
我若有所感地抬起头,见一翩翩公子坐在树梢,月光下低着头对我笑得开怀,正是多日未见的赵仁。
我也笑了,忽略掉心中隐隐被拨动的某根弦,高声道:“好你个赵仁,扔一大帮宾客在楼中不招呼,自己一人在此快活。”
赵仁嘴角一勾,也没有反驳我的话,直接将手中的一壶酒扔了下来。
我伸手接住,飞身上树,坐到了赵仁身侧。
一番动作折腾下来,桃花纷纷扬扬地落到了地上。
“萧兄怎的还是来了?”
“怎么,不欢迎在下?”我挑眉。
赵仁笑着摇摇头:“只是以为萧兄不会太喜欢这等jiāo际应酬的场面。是而虽说开始想过邀请萧兄来次,最终还是没有。”
我半晌没有说话,原以为是对方心中抵触的缘故才没有请我,未曾想是恰恰相反。看来每次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确实是不大喜欢,不过此番被人缠着答应,何况……”我可有可无道:“我对你这住处也挺感兴趣的。”
原本没指望对方回应这话,不想赵仁却解释道:“用兵房的楼房构造确实较寻常人家的住处不大一样,此地是家父设计的。”
我一愣:“令尊……”
“家父在我还小的时候便失踪了。”赵仁摇头。
我有些诧异。
去世倒不会叫我这么惊讶,失踪却叫人有些不知所云。
“那时赵某七岁,家父突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官兵抓走,至今不知去向,我听闻……”赵仁眯起眼:“是前圣上瞧上了家父的能力,家父反抗,便将其抓走为朝廷效命,甚至不允许其见上我们一面。”
我张了张嘴,心中一路团乱麻。
父皇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若是真有这么个天赋异禀之人,当初为何还要拉我这么个年幼的皇子做苦力啊?
再者,我也从未听说过这么个人。按理说,这么个同我有如此相似的兴趣爱好之人被抓到宫里,我不应该不知道才对,即便是现在,皇兄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
“这其间,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我问道。
赵仁低头喝了口酒,道:“或许吧,但这事,我必定要查。唯一的真相或许就在宫里。”
说到这里,对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经意地问道:“萧兄方才说被人缠着来这?说的莫非是进来时陪在萧兄身侧那样貌俊秀的小公子?”
我点点头:“是啊,路宁自我在京城时便一直侍奉在我左右。”
赵仁没有回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气氛一时间莫名的变得有些尴尬。
“话说回来,此番用兵房邀请的人如此之多,可是有什么凭借?”我终究还是问道。
“这个……应该什么人都有吧,”赵仁似乎自己都不怎么清楚:“主要是府上那些手下的亲友,一些平日有些来往的贵人,不过其余人等,是抓阄决定的。”
“抓阄?”我错愕。
对方想到什么,笑的如同孩子恶作剧一般:“是呀,一个个去决定邀请谁太麻烦了,我便随口说叫手下帮忙抓阄,原本我就不打算开这晚宴,是他们执意如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到这里,没等我开口,对方便看了一眼我手中未开封的酒:“萧兄,别光顾着说话啊,这酒可是我特地命人从北地搜刮来的,昨日方到。”
闻此言,我一愣,竟然这才想起手中之物。应该说此人的吸引力叫美酒还要大的多么?
打开酒壶仰头饮了好几口,一股久违的辛辣刺激质感侵袭了我整个喉咙,正是多年未闻的味道。
“好酒。”我忍不住放声感叹道。
心qíng顿时一片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