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在齐奇房里,经历了一番思想上的冲击,开始想小师弟终于长大了,还学会思chūn了,也该准备聘礼,不是,该准备聘礼还是嫁妆?大师兄纠结一下,反正该准备了。
大师兄默默放下画纸,转身走出房间,觉得自己还没找到媳妇有些不应该。一时说不清是陷入了自家小孩要谈恋爱的悲伤,还是陷入了自己居然还是可怜的单身汉的悲伤。
大师兄转身就当了告密者,将自己所看所想一一说给了师父。
师父看着大师兄纠结的脸,露出一丝笑:“你啊,还是太年轻,为师一看他俩那个样子就知道了,有什么好纠结的?哎呀,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嘛,就是你,也该想想是不是要找个媳妇了,你可不年轻了啊。”
家长开明真是天大的幸福,齐奇还不知道,自家师兄师父已经用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眼光看待自己了。
大师兄和师父结伴去到演武场,正看到王老二和齐奇练剑,那两人!怎么练剑都像调qíng!真是不想再看下去了。
师父心里默默感慨着,只见齐奇开始耍赖,说不想练剑了,要画画,指挥王老二把树上的鸟打下来烤着吃。
王老二:“不行,练完再烤,你自己说要练够半个时辰的。”
齐奇一撇嘴:“好吧好吧,就你记xing好。”
师父看着那两人,对大师兄感慨:“你师弟还是个耙耳朵。”
大师兄点点头:“居然不耍赖偷懒了。”
师父师兄并未刻意隐藏行踪声音,王老二听见演武场边的对话,忍不住想笑起来。
齐奇瞪他:“你笑什么,今天练剑这么累,都因为你。”
王老二:“都是因为我。”
齐奇:“你知道就好,你说,怎么补偿我?”
王老二:“今晚补偿你?我主动脱衣服?”
齐奇看着他,觉得王老二的笑中有点自己说不出的意思。
王老二眼睛弯起来,似笑非笑的:“你也脱,我帮你。”
齐奇脸红:“说什么呢你,我,我才不用你帮。”
场边的师父师兄对视一眼,相对无言,默默走开,留下无限唏嘘的背影。
有些人真是太不注意影响了,有那俩人在,演武场就是有八百亩都容不下别人了。后来,全山头的弟兄们都知道,齐奇是最早成亲的,在一大群单身汉里堪称典范。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故事是采花贼和正派大侠
☆、采花贼和正派大侠(一)
李青发现,桦山镇最近很不太平。早晨他去买包子,听见旁边桌客人调笑老板娘:“老板娘要小心啦,那采花贼专半夜溜门撬锁,祸害起大姑娘小媳妇可不手软的!”
“就是就是。”有人接话“我听说昨晚王员外气坏了,进了小姐闺房的采花贼还没抓住呢,咱们镇的姑娘们可都得小心了。”
老板娘连忙好奇问:“那采花贼长什么模样?王小姐有事没事?”
“听说是油头粉脸,一双桃花眼邪气得很。”客人惋惜说“王小姐肯定正在家哭呢,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轻薄了,还能有好?”
李青感到气愤,青天白日,朗朗昭昭,居然有采花贼行轻薄之事,不像话!如果不能将采花贼绳之以法,就枉费自己学了许多年功夫以锄qiáng扶弱为己任,李青想,不能坐视不管。
李青来到王员外家,敲门求见。
管家开门,一听是李青李大侠,飞快地跑回去通报了,过了片刻,王员外与王夫人亲自来迎。王员外拉着李青不放:“李大侠可要给小女做主啊,官府如今也不管事qíng,难道小女就白被祸害了不成?”
王夫人也哭:“这什么世道?居然有采花贼,居然有这么龌龊之事啊老天爷,可怜可怜我们,快抓住采花贼吧……”
李青表示,请放心,我一定抓住采花贼,还小姐清誉。李青问道:“那采花贼可留下了什么证据?”
王员外连连点头,拿出一只鞋递给李青:“昨夜小女见有采花贼 ,立刻高声叫喊,小贼逃跑时掉了一只鞋。”
李青接过来一看,此鞋灰面黑底,布是最普通的麻布,线脚宽疏,不是什么正经好鞋,看不出来源。再看鞋底,磨损严重,沾着泥巴,泥巴中有点点灰色,像是香灰!
桦山镇外西山有座菩萨庙,香火鼎盛。李青推断,泥巴中还能混入香灰,唯有西山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