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脉地势水流甚至古树都和地宫道路一一对应,两人发现这一点后,按着回忆重新走过一遍。这次,终于没再来回绕圈子,两人进到地宫入口,远远的看见佛像与佛龛,佛龛旁摆满了书册典籍,上前仔细一看,墙壁上还刻满了经文。
林玉风拿起一摞册子,几乎刚刚拿起,就听见咔咔机关声,几只箭激she而来,林玉风连忙躲,一边顺势将书册扔向段宇直,只见他仿佛被戳了屁股的大鸵鸟一般连跳加跑的离开箭雨范围,站在外圈的段宇直手里拿着书册,一点事qíng都没有。
然而,下一刻就有更多飞箭she来,两人对视一眼,跑!
段宇直边跑边不忘嘲讽:“你不是佛的内人吗?看来你这是失了宠的内人啊。”
林玉风喊:“就算是内人也不能进来就拿人东西啊――揣好,把书揣好!哎呦,你也被追得屁滚尿流的还说我?”
段宇直虽然姿态不比林玉风轻松,但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丝幸灾乐祸,谁让林玉风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太过招人惦记。
两人循着来时路线,施展轻功,并肩逃出。大雁塔周围静谧无人,月光皎皎安静。
林玉风和段宇直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几乎同时开口笑骂了一声他娘的。
拿出书册来,林玉风不等段宇直翻开就先抽出一本打开瞧,段宇直凑过去一看,书内写着什么双修……
双修?!林玉风嘿嘿一笑,抬起眼风扫了段宇直一遍。
林玉风说:“这个好,咱俩可以一起练,不枉咱们宁可屁股cha着箭也要抢出来。”
段宇直脸红,啐了一声:“你修我,还是我修你啊?如果是后者,倒可以考虑。”
林玉风没皮没脸的凑上前:“那就你修我啊,嘿嘿。”
两人来了长安一回,还算是小有收获。有了从地宫偷jī摸狗搞出来的一摞书,他们着实体验了一把废寝忘食,卷不释手,每天早晨睁开眼就拿着书研究,追查渊源,补全疏漏。
段宇直还额外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作风豪放和热qíng似火。林玉风晚上硬是拉着他:“双修”,还打了个正气凛然的旗号,说是为了彼此武功jīng进。
林玉风说:“你不是要打败我吗,那就和我双修啊。”
“双修和打不打败你有什么关系?”
“这样咱们进步的快……反正是你修我啊。”
段宇直逐渐习惯了林玉风的说话方式,只要抛弃掉矜持含蓄谦和君子的作风,选择互相伤害,不仅不会觉得和林玉风说话像噎了屎,还能找到乐趣。
段宇直感叹了一句,臭不要脸才无敌啊。
长安城自古繁华,消息灵通。段宇直和林玉风出双入对,游山玩水的传闻,不出几日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江湖青年报》自从报道了两次林玉风的专访后,便被人认定了他们关系匪浅,常有人来信询问林玉风的踪迹动向。杨主笔一一翻看着来信,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搞一回事qíng。他一边想着,一边提笔写下一行字:林玉风曾否认与段宇直恋qíng,故作不熟避人耳目,实则早已暗度陈仓。
本来嘛,当时一问到段宇直,一问到有有喜欢的人就开始恼羞成怒,既然他不好意思承认,那自己就帮他一把。
杨主笔是什么人?这些年来大小世面见的多了,yù遮还羞的路数能不明白?虽说无中生有,却也八九不离十。
段宇直看见这份报纸时,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早。林玉风还躺在chuáng上,哼哼唧唧的抱怨段宇直太过粗bào。
林玉风说:“你昨晚gān嘛那么用力,是斗蟀丸吃撑了么?有力气使不完去屋顶练剑啊。”
段宇直:“嗯?不是你让我用力的吗,是谁还哭来着,是谁说我一看就什么都不懂?我不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懂?”
“本来你就看上去什么都不懂,脱衣服都笨笨咔咔的,一股半身不遂的征兆。”
段宇直不说话,他早已学会了不跟林玉风耍嘴皮子功夫。好整以暇的放过一页报纸,看见林玉风的大名横在纸页上,一行一行读下去。
“林玉风作为当今青年最优秀的一位,承受着与中原的格格不入、他人的构陷伤害,他身上有着莫大的压力,常常夜半无法入眠,到屋顶暗自神伤。也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林玉风与段宇直相遇,惊觉他的温柔关怀,从此落花有意,一颗剔透水晶心再也离不开段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