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虎符?”戚继音拼命挣扎,极力想把冷胭脂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掰开。郑叁给他摘的huáng果子掉落在地上,越滚越远。
“你大哥可jiāo给过你一块伏虎形令牌?”
“没、没有,放、放开!”
他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虎符,就算有,他大哥也不会将那种东西jiāo给他,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因为那东西太危险。
见戚继音原本白嫩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冷胭脂这才松开他。
戚继音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咳、咳,你、你到底是谁?”
冷胭脂拂袖莞尔,“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这一笑,好像她才是无辜的受害者,而刚才那yīn狠无qíng的人完全是戚继音臆想出来的一般。
戚继音狐疑的瞅着冷胭脂,趁其不备,起身,拔腿就跑。他要去告诉郑大叔,这个看似温柔的桂花居心叵测!
冷胭脂扫了戚继音一眼,并未阻止。而是站在原地悠悠说了句:“郑叁中了我的归离散”。
归离散?
戚继音缓缓停下了脚步。虽然不知道归离散是什么,但他听到了郑叁的名字。
冷胭脂转身,带着嘲弄的意味,“看来你很在意他啊。”
“郑大叔对我好,我自然在意他。”
听戚继音怎么说,冷胭脂不禁冷笑起来:“呵呵,你对他倒是qíng深义重。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
“担心自己?”
“忘了告诉你,你、狗子,或许还有其他人都中了归离。”
“你胡说!”
“胡说?你忘了昨天的鱼是谁处理的了?”
“你把药放到菜里了?”
冷胭脂笑而不答。
“那大家岂不是都……”
“这个你放心,归离散金贵得很,我可舍不得làng费。除了你们那一桌,其他的菜都正常。归离散无色无味,七日后毒发,若那时还没有解药,你和你的郑大叔就都要……”冷胭脂施施然走到戚继音旁边,附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说,“命、丧、huáng、泉!”
“命丧huáng泉”四个字好似一惊雷在戚继音的脑海里炸开。他的郑大叔可能会命丧huáng泉?不会的!不予许!
冷胭脂从戚继音身旁退开,微笑道:“我可以你解药,但你消拿虎符来换。”
“可我、我不知道你说的虎符是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让我进郑叁的房间,我自己去找。”
“大叔的门没上锁,你去便是了。”
“你还真是天真。狗子已经跟我说过那房间是不给旁人进的了,既然知道了规矩还贸然进去岂不是招人疑?所以我要你带我进去。你带我进去的话,这qíng况就不一样了。”
“我带你进去,你就把解药给我?”
“当然。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拿到虎符。你和郑叁的xing命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生或者死都没有意义。”
冷胭脂的话说得直接了然,而戚继音也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本,毕竟他和郑叁的xing命都掌握在冷胭脂的手中。他并没有为自己考虑太多,但他真的不希望郑叁有危险。
“提醒你一下,今天的事qíng你要是说了出去,这解药我也不会给。”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但你也要守信用,到时候要把解药给我。”
“这个自然。”
戚继音心qíng复杂的将冷胭脂带进郑叁的房间。他希望一切都快点儿过去,早点儿拿到解药,早点儿看郑叁服下,他便可早点儿安心。
冷胭脂如愿的进了郑叁的房间,不出所料房间里只有三样大物件:chuáng、桌子、衣柜。冷胭脂稍稍将房间打量了一会儿:这方寸之地能藏得住什么?随后问戚继音:“你的东西在哪儿?”
戚继音犹犹豫豫的从chuáng下拉出一个木箱。
冷胭脂敲敲桌子,“打开”
戚继音依着冷胭脂的意思将那木箱抱到桌子上,而后慢腾腾地翻开箱盖。
冷胭脂扫了一眼,木雕、石头、碎布、羽毛……五花八门的东西将箱子塞得满满的。冷胭脂提起那箱子往桌上一倒,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全都散落在了桌子上,还有不少滚落到了地面。
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戚继音辛苦收集来的,平时宝贝得不得了,连郑叁都不敢随便动。冷胭脂这一倒,把戚继音气坏了。他瞪着冷胭脂:“你小心点!”话毕,蹲下身子去拾掉落在地上的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