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秋荷不敢哭出声,用手帕擦擦了脸,迟疑道:“我……我说不上来……我当时吓坏了,没有看清……啊呀!”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来是那人突然飞起一脚踹过来,骂道:“臭娘们,敢说不知道!老子今天就打得你想起来为止!来人!把她给我押回去!”
一声令下,便冲上几个彪形大汉纷纷伸手抓住了她,甚至趁此机会在她单薄柔弱的身子上又摸又掐了几把,把婉秋荷欺rǔ地羞愤yù死,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突然!急风骤起!
一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就如婉秋荷所言一般倏然从天而降,几招gān净利落的招式打来,自众人手中将她一把夺至怀中。
婉秋荷惊魂未定,其他人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随着满厅女子的尖叫,所有本来打算看热闹的人再不敢逗留,全部一哄而散。
一时间只留下那些官兵和这个神秘男子对峙。
为首的那位刚才也被他打了几下,此时捂着伤处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平时骄横惯了,哪里受过这种屈rǔ,现在再观他身手及装扮,立刻猜到此人便是他们千辛万苦要找的凶手,便大声下令到:“来人!快!把他捉住!快啊!”
蒙面男子冷笑一声,放开怀中正瑟瑟发抖的婉秋荷,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剑,轻喝一声,一人迎战数十来人。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太华丽,短短的时间内就轻轻松松将他们全部打翻在地,任他们倒在地上láng哭鬼嚎。
“走!”那人看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几步上前揽住秋婉荷,施展轻功,扬长而去。
凤凰听顾凌遥说还有事qíng要处理,还以为是因为袁景怀之死让他有什么顾虑,也没有多想就随他去了,结果左等右等,竟等来他带来一美艳女子,顿时整个人都炸了,坐在chuáng上张牙舞爪道:“你你你你,你gān什么去了!这位大姐又是谁?!你什么意思啊!你……哎呀,疼死我了!气死我了!”吼完,大概是用力过猛扯到伤处,单手撑在那里恶狠狠的喘着气怒瞪两人。
婉秋荷本来还为他的容貌自惭形秽,结果对方一开口就破坏了所有美好形象,不但不分青红皂白死命的瞪她,而且居然还称呼她为大姐,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她今年才双十的年纪好吗?便撇了撇嘴角,没好气道:“这位公子好,初次见面,婉秋荷有礼了。”
招呼打得十分敷衍,这也没什么,让凤凰震惊的是她居然是城内有名的青楼女子,这可不得了,顾不得疼得龇牙咧嘴地,骂道:“顾凌遥你这混蛋,你说有重要的事qíng要就是去找她了是吧,我真看不出来嘛,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也是一好色之徒,这就算了,眼光还这么差!你气死我了!”
顾凌遥早已习惯他的一惊一乍,无奈的皱了皱眉,也懒得跟他解释,扯掉蒙面的布巾,淡然道:“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他在前去解救婉秋荷的路上已经暗中先与兄长顾凌逍取得联系,知道他现在被太子留在无崖山脚下密切注意名剑山庄与闲云阁结仇一事,而自己现在带着一名伤患还有一个被自己连累得一身麻烦的女子,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就想着带他们前去与顾凌逍碰面,先躲过官兵的搜查,安顿下来顺便一起共同商量对策。
凤凰动也不动,还是用那种吃人的眼光盯着他,一直盯到顾凌遥受不了,只得主动开口解释:“袁府现在正找她的麻烦,说到底昨夜是我太冲动了,没有处理好此事,眼下我决定先带她一起走,等过了这次风波再说。”
凤凰秀气的眉毛轻挑,大概也能猜到其中一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yīn森森道:“原来如此,不过她已经看到你的样子了,我看也留不得,还是杀了她最好,只有死人才可以守口如瓶不是吗?省得后面还有些没晚没了的麻烦。”
顾凌遥不赞成地看他一眼,凤凰理直气壮的回瞪他,吼道:“看什么看,难道我还说错了,你现在不杀她,难不成还等着人家去告发你啊?!”
婉秋荷吓得脚下一个踉跄,转身向顾凌遥苦苦哀求:“不不!恩公!您今日救我一命,秋荷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向别人告发您呢,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绝对不会对任何人透露您一个字,否则必遭天打雷劈,求恩公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