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报复仇雪恨,如何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将他们训练成天香楼的名jì,如何惩罚不听话的人。
展逸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体会无言以对是什么感觉,他已经不知道该说这人什么好了,只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凤凰每说一句他的心就沉下一分。他终于知道孟临卿为什么要将自己赏给这个人,凤凰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怨愤,变得极端扭曲,害人的手段何其毒也,只怕自己这次有命来无命回。
凤凰满意的看着展逸怔忡的模样,纤细白唣的手指在他被指甲划伤的地方轻轻抚摸,无尽的温柔怜惜:“不过你放心,你跟他们不同,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展逸直视他的眼,突然喟然长叹:“我知你从前一定不是这样的。”
凤凰的动作猛得一顿,默默陷入那双黝吆诘难壑校似震惊,似悲伤,又似迷茫。
他从前确实不是这样的。他也不叫凤凰,也不是天香楼的老板,只有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名字和低贱的出身。
不足六岁便被贫穷的父母贱卖给城外的戏班子,自小拜师学艺,生死皆从师命。十四岁出师,因貌美而成花旦。涂脂抹粉,描眉画目,言笑晏晏,泪眼汪汪,唱一出才子佳人,诉一曲悲欢离合。也曾为自己博得满堂喝彩,红遍大江南北。
但戏咦又站渴窍咦樱下九流的贱业,天生是卖呱砻闹鞯娜耍对外抛头露面,暗中凭人苟且,卑贱的连最粗鄙的市井无赖都能将他作践。
直到十六年岁那年,一个京城来的据说是某个官员的大少爷说是对他一见钟qíng,设法将他解救,扬言一定会好好将他照顾。
他以为从此脱离苦海得到救赎,没想到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刚来的时候他对他就像对最珍贵的爱人,时间久了就慢慢失去耐心。大少爷喜怒无常,一个不高兴了就折rǔ蹂躏他出气,或是一时兴起便将他赏给下人供人玩乐。
他常常一身是伤,一个人躲在暗处几乎将一生的眼泪流gān。
然而还没有完,他总有层出不穷的花样折磨他,甚至将所有猪朋狗友都招来,一群人在大堂中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变着法将他玩弄。最后一次,不知是谁提议要玩玩太监的滋味,所有人将目光投在他身上。
当血珠飞溅,从此心死,从此念灭。
伤处一直没有好,他疼得死去活来,那人嫌晦气,将他扔在马路边自生自灭。
如果后来不是那个人救他,并教他轻功,这世上早就没有凤凰这个人。
“这些年来,我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啊,一闭上眼就是那些丑恶的嘴脸。后来我发现有些声音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你不觉得这很好听很美妙吗?让人觉得总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受苦。”他将手滑进展逸衣内,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上轻轻抚摩,渐渐的也有些qíng动。
抬头望着展逸平静的脸,他的眼神不同于其他人,没有yù念,没有鄙夷,没有同qíng,有的只是平静,甚至还带了一丝无奈。
从没有人曾这样看过他,凤凰着迷一般吻上那双形状漂亮的眼。
“抱我。”他玉呙娣汉欤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双手攀上展逸的脖子,有些意乱qíng迷:“快,快抱我。”
展逸将唇贴在他耳边,低沉的嗓音仿佛催眠一般:“把铁链打开,我会抱你。”
☆、报复
“凤凰,听话,快把我放开。”温和的,略微沙哑的声音在静夜里温柔的能迷惑引诱人心。
凤凰早已心醉神迷,隐约记起那个人所中迷药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恢复,便放心摸索着去开锁。
昏昧的烛火下隐约可见他神qíng急切,有些手忙脚乱,似乎比当事人还要急不可耐。
等到终于解开铁链,展逸一得到自由便如脱困的猛shòu迅速翻身反将凤凰死死压住。
凤凰愣了一会儿,神qíng从迷茫到清醒,片刻后惊呼:“原来你在骗我,你早已经恢复了。”
展逸冷笑:“托福。”
他一直在拖延时间暗中运功调息,眼下虽然只恢复五六成,但对付凤凰还是绰绰有余。
凤凰开始气急败坏,在他的压制下奋力挣扎,但就算拼尽全力也逃脱不得,胸口一阵阵发闷,脸上渐渐露出灰败的表qíng。
“你放手!”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恶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