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闭嘴!你敢这样对我!你敢!”
然而被指责谩骂的人却充耳不闻,自动忽略他羞愤地简直要发狂的窘迫和委屈。
孟临卿死咬下唇含着淡淡的血腥味狠狠瞪他,眼角却微微发红了。
展逸见他红着眼睛的样子,却是喜欢得不得了,直想好好亲吻他。
被迫接受对方野蛮的索吻,那种密不透风的吻法几乎让他窒息,心脏跳得快要从嘴里跳出来,愤怒,难堪,窘迫,种种复杂的qíng绪jiāo织在一起,令他陷入茫然混沌中。
“哥,别这样看我。”眼前一黑,是他突然将撕开的绸缎动作蛮横的蒙住了他的眼。
铺天盖地的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心里更加难受,但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凭胡作非为。
“哥哥,别逃,好好感受我。”暗哑的声音自耳畔响起,近得想忽略都不行。
因为被蒙住双眼,什么都看不到,感官上反而更清楚。不断亲吻噬咬自己身体每一处的火热的唇舌;反复揉搓身体的手因长年握剑而长了厚厚的茧,从肌肤上游走过去就刺激的不断发颤,还有qiáng行进入身体的炽热,让人难以忽略。甚至连他的呼吸他的心跳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无法停止,想完全拥有这个人。
那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秘最尖锐的伤痛,是这么多年来深埋到绝望的疼爱。
☆、坦白
天光乍破,屋内一片静谧。有寒风自关紧的窗fèng间chuī进来,层层纱帐如湖面般泛起波澜。
展逸睁开朦胧的睡眼,用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来厘清自己的处境。
怀里正紧抱着修长柔韧的身躯,那是被昨晚毫无理智的他qiáng迫的孟临卿,大概是折腾得太狠了,即使现在这人正紧闭着双眼也能看到锁在眉宇间淡淡的疲惫与委屈。
展逸抬手抚上他汗泪残留的脸庞,心中满溢的温柔和怜爱令他感到喉头发紧,说出来的声音都是沙哑的:“你的xing子若能再柔和些,我也不会待你至此。”
孟临卿长长的睫毛轻颤,随后缓缓睁开双眼。
迷离的眼神自映入展逸熟悉的令人动怒的面容后即刻变得极其冷漠。
昨夜种种悉数回笼,被自己的亲兄弟毫无节制的索取对待,孟临卿恨得生吃他的心都有,但面上除了无法掩饰的气愤外,却不见惯常的刻薄嘲讽,不似原谅,倒更像是恨得极了一时又不能拿他如何只能选择彻底无视。
他从展逸怀里起来,用力将他推至一边。正想坐起身,腰间突然一阵疲软酸痛感觉传来,险险又摔回去,来个“投怀送抱”了。
简直是奇耻大rǔ。他难受的伸出手撑在chuáng沿,牙关紧咬,转头用锐利的眼刀将身后那人狠狠“凌迟”了一遍。他不是女子,遇到这种事没有能力将对方给碎尸万段,便只能qiáng忍住,哭闹谩骂更不可能。
展逸自知理亏,只将嘴巴闭紧了,不敢再多说一句惹他不快。那样子居然还可怜兮兮的,原本英俊的脸上带了划伤和鞭伤,身上穿的是从孟临卿房里找出来的白色中衣,不过前襟有几处染了血,斑斑点点的异常刺目。
而相比之下孟临卿就要好的多,昨夜见他昏迷后,展逸命人送来温水亲自细心为他清洗擦拭gān净了才拥着他入眠,因此他除了头发乱些外,整体比láng狈的太子殿下要好得多。
孟临卿揉揉胀痛的太阳xué,隐忍着正要发作,这时有婢女在外轻声敲门,小心提醒现在已是卯时,问教主大人是否起chuáng梳洗。
孟临卿板着一张脸,神qíng竟是有些犹豫,真是让人……惊讶。
展逸忙忙的取了旁边衣架上挂着的外袍披在他身上,这才自然而然的出去开门。
里头久久没有回应,门外站着的两个年轻的婢女有些不安,正发愁是不是该再问一遍时门从里面打开了。出现在面前的不是教主大人,而是一个即使脸上有伤依旧俊雅的年轻男子。
这么冷的天,那人却只着一件血迹斑斑的单薄衣裳,领口微微敞开着,而他却好似毫不在意。双手抱臂的站姿十分风流潇洒,倚在门边轻声道:“进来吧,教主身体有些不适,你们好生伺候着。”嘴角带着温和的笑,随意中流露出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慵懒诱惑。
手捧梳洗器皿的婢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连声回“是”。低下头不敢多问多看,只羞红着脸轻手轻脚的进去伺那位不知为何yīn沉着脸看起来不好伺候的主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