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不能跟著耗啊……”皇帝若有所思,“现在是要攻取哪里?”
“山城。守城的是王世臣。”
“竟然是他……”听到这个名字皇帝有些吃惊,他原就是大王爷府邸的奴才,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静文皇帝早些年曾见过他,本想为自己所用,不料他忠心的很,没有应承,没想到是到了这里来,事qíng是有些棘手啊……
“这些日子将士们都辛苦了,这山城定是场恶仗要打。先调整一下再说吧。你们也下去好好想想辙。这样吧,叫刘弈过来,朕与他有话说。”
“是,臣等告退。”
如此,待刘弈过来,又与他商议多时。
已然入夜了,就gān脆留他一道吃饭。
皇上没让闻重上饭桌,闻重便在旁边伺候著。刘弈虽觉著他们之间气氛怪异,可也不好多说什麽,只有闷头吃饭。
闻重对此倒是不在乎。他只是奇怪,这些日子以来,皇帝对他的态度好像不太一样了,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想不出来啊……不过也好,坐在了一起他还反而不自在。
饭桌上因为有秦云在,也没多谈战事。待用完膳闻重与人一块儿收拾碗筷。
“谁让你走了!”刘弈与秦云已经先走一步了。现在只剩下他和闻重二人。前些日子正在行军,加上自己也在气头上。现在既然已经安营扎寨了,也是时候跟他好好算算帐了。
正奇怪他今儿个怎麽想到搭理自己了,闻重放下了手中碟碗,并吩咐旁人过会儿再来收拾。
“主子有何事吩咐?”
“这些日子可算是逍遥自在了。”
闻重不敢抬头看他,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意。
“傻愣著做什麽?难道还要朕教你怎麽做?”皇帝嘴一努,示意内堂。
闻重恍然大悟。
他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会对他手下留qíng,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闻重不明白,他那满身怒气是哪里来的?
第二日,整个军营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的了。勉qiáng做完早上的cao练,闻重自是无意去找随军的医正大人,所以得了个空,往军医陆大夫帐中走去。
看著陆大夫了然的样子,闻重实在是无地自容了。只是要了一些伤药就出来了。
原本是想回屋里上些药就算完了。结果听到众人纷纷议论,外加往校场而去。知觉告诉他,事有蹊跷。
闻重也挤上前去,看见地上被捆绑著跪了三个兵士。
“诶,他们这是怎麽了?”闻重问身边的将士。
将士许是认得闻重,不肖的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告诉他,“想要逃跑,被捉回来了呗。行军打仗,总有一些无能之辈。”
对於对方的意有所指,闻重没有放到心里去。他所担心的是这三人的命运。
闻重最是了解皇上的心思,看得出来,现在的他很是生气。他是个严格的人,在战事最吃紧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皇帝绝不会那麽轻易放过他们的。思量再三,闻重反身往营帐而去。他没看到,皇帝在他离开的时候往向他的眼神有多麽复杂。
闻重认定这种时候得去找秦云来化解他的怒气,所以急急忙忙就去把他拉了出来。
“你拉我做什麽呀!慢一点呀。”
“快一点吧,救命的事!”
一边拉著他走一边闻重还要向他吩咐:
“只有你能去劝主子了。今天有人逃跑了,主子为严肃军纪一定会拿他们杀jī敬猴的。你去劝劝他,或许他会听进去。”
“为什麽呀!”听了他的解释他反而停了下来,甩开他的手,秦云不解地问,“严肃军纪是应该的事,临阵脱逃本来就应当好好教训!”
“你说的轻巧,”闻重也急了,他怕去的晚了,人头都要落地了!“这样的要紧关头,这人要是一杀,还不军心动摇!”
见他被自己说动了些,闻重再接再励:“再说了,战线拉得这麽长,北方的士兵无法适应也是正常,不能为此就动不动要人xing命,这还有硬仗要打啊!你应当对主子说,既然大王爷是施的bào政,他更是应当体恤属下啊,不能让人家说这莫国的君主臣子都是残bào无德之辈啊!”
虽然也觉得有点道理,可秦云实在不明白,为什麽是要他去说,他担心有什麽陷阱正等著他。虽说闻重没什麽得罪他的地方,可从骨子里的厌恶,令他无法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