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看著这个年轻的皇帝,他应该要说些什麽吗?这是怎麽了?
都说到这样了怎麽还不明白!
“闻重不是回去了嘛!”这样总该明白了吧。
“什麽?皇上!那孩子他、他怎麽了?!没能伺候好皇上?!”有这样的事?他怎麽不知道?!
糟糕!皇帝知道事qíng不简单了,他原以为闻重也不过是回了家里,不然他还能去什麽地方呢!
“他没回去?!朕特地恩准了,他从今往後就不再是朕名下的奴才了。朕还以为他这是回家了呢!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这事儿?!”真是可恶这父亲是怎麽当的!皇帝丝毫不掩对闻浩之的不满。
“这、这、臣真的不知道这事!待臣回去再好好问问。”
“嗯!”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希望闻重不是真要躲著他才好。
自己明明……他倒是还想如何呀他!
在宫里等得著急,皇帝gān脆换了便服直接上他们家去了。
闻府的人都在,就是平日不出门见客的老夫人都在。偌大的厅堂居然如此安静,这令皇帝心中不安更甚一分。
果然,闻浩之难为地将一封信笺jiāo到了皇帝的手上。
“这是闻重的母亲,”闻浩之指著这许久未曾谋面的女人──也是他的妻子,解释道,“这信是三天前府里的下人送进来的,那奴才不知轻重,竟就递给了她。臣没能教好逆子,臣万死!”
“你是当万死!”急忙抢了过来,皇帝还是抓紧时间训斥他,即便这一家老小都已跪倒在地,心中惶恐不定。“这时候知道他是你儿子了?!若是闻重有什麽事儿朕定不轻饶你!”
信笺根本是匆匆写就的,而且还是写给他父亲的,提到了他母亲,那是希望他们能好好待她;倒也提到了自己,说的却是什麽:主子不要他了,他也知晓闻府容不得他,他自会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自己好好过日子云云。
气得皇帝直接就把信纸给揉了。
见皇帝生气,闻府的人更是不敢抬头看他,有些胆儿小的,更是哭了起来。
“哭什麽?!朕说了要杀你们了嘛!杀了你们他就回来了吗?真是一群混帐!”想想闻重,真有些为他不值!想到了他,再看看手里揉了的纸,又有些舍不得,还是慢慢展平,藏入衣内。
“皇上息怒……”
“哼!息怒息怒你倒是教教朕,如何息怒呀?!罢了,知道靠你也无用,朕自己去找!瞧你这乌烟瘴气的一家子,闻重能回来嘛!这是闻重母亲?!”
“是。”
“闻重都说了,叫你们好好照看的,回头朕封她个诰命夫人,你们可不得怠慢了她。”
闻重母亲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真能等到这麽一天,还是皇帝下的旨意!她原也就是多年来所想的却又得不到,心中积郁,这才成了成天恍恍惚惚的,如今皇帝的一句话,可不令她不药而愈了嘛!
“你这一家一当都给朕留著,你不是瞧不上闻重这子孙嘛!朕今儿个就做主了,要是朕把他找了回来,他就是你们闻家一家之主!谁要再敢难为他,朕第一个不饶他!”
本来就著急,皇帝只留下这惊魂未定的一家子,快速离开了,他要去找另一个人,如果这个人还不知道,他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寻找……
闻重果然是去找过他,只是……没有告诉他,他要离开,去向何方……
他消失的很彻底,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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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重并没走远,他选择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三年来从未踏出一步,生活很合他的心意……
这日孙老头病了,就吩咐自己儿子先给闻重送些柴米来,坏就坏在此人手里……
闻重倒也是可怜他们一家,父亲又聋又哑,如今又病了,就多赠了五两银子给他,要他父亲好生养病。没成想惹来此人见财起意……
他料定闻重孤身一人,长居在这秦府大院中,身边必定是有什麽好东西,一时动了心念,下定决心夜里过来找找……
结果偏偏还就是这麽巧,书房里,让他摸著了当年那人还是“二王爷”时“送”给他的那串珠子……
留著它倒也不是心疼它的价钱,实在是有太多“故事”在里头……虽不是自己想提起的可毕竟是“那人”留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即便是疼痛,他也不愿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