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青看着面前这人傻乎乎的,暗道狐狸一般的端木家怎么养出一只小奶狗来,嘴上周旋道,“你找教主有何贵gān?”
“听闻新上任的魔教教主风姿不似凡人,特来一睹风采。”小奶狗弱弱的说。
“我们教主是不见外客的,阁下请回吧。”教主之容并无教外之人能窥见,想来是这人的好友“百晓生”百里其祯告之,这百晓门果然不能小瞧。
“哼,那人果然在骗我!我就说你这么一副白斩jī的模样,怎么可能是百里其祯说的魔教教主嘛。”木容青还来不及表达自己作为一个文艺少侠并非白斩jī的愤怒,小奶狗话头一转,“你身上衣服真好看!魔教的裁fèng真不错。”
身上的衣服是木容青自己做的,他总认为魔教的那些裁fèng做的衣服不合心意,不是双襟对的不够齐就是袖口比他的尺寸长了小半寸…因此自己学了fèng衣技巧,只是这话当然不能对眼前的青年说,“哦,这件衣服是我魔教右护法fèng的。”
“右护法?就是那个娘兮兮的大黑壮?!”端木寒chūn目瞪口呆,“看不出他还有这般细腻的心思啊。不如让他帮我也做一件吧,这个颜色真好看。”
木容青看着身上普通的青色长衫,只得道,“这我不能做主。”
端木寒chūn摆摆手,“哎呀,相逢就是兄弟,我相信你可以的!”前儿个还听说四公子之首―的如玉公子抠脚挖鼻,现下又看见这人这般呆蠢样子,木容青不禁感叹江湖传言果然不可信。
端木寒chūn像是方才才记起似的问道,“对了,还不知兄台的名讳呢。”
“木容青。”
“木容青?真是个好名字呀,那我就叫你小青青吧。”
木容青正想拒绝,那人却急急到,“现下都要天亮了,我要赶回客栈了,记得我的衣服啊,下次见,小青青。”
木容青好笑的摇摇头,这人把魔教当成什么地方!
☆、20――21
20
李画眠从凌乱的chuáng上坐起,绣着大片花朵的锦被从布满痕迹的肩头滑下,腰腹处箍着一条肤色明显比李画眠自己肤色要深的胳膊,胳膊的主人带着几分还未清醒的沙哑低声地说,“再睡一会吧。”
李画眠拉开人的胳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披在身上,“起来吧,你也该走了。”
一只胳膊从后面轻轻环住李画眠,不断的吻覆盖着昨天留下的红痕上,“小画儿生气了?”
李画眠转过身,反抱住身后的人,“我只想你喜欢我。”
林端清下巴抵在人的头顶,如同呢喃,“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李画眠将脸埋进更深的颈窝,“你喜欢我,但也喜欢这天下间的美人。”
林端清微微勾起唇,“乖。”
21
李画眠用自己都瞧不起的手段嫁与林端清不过是想待在这个人身边,从他十五岁时遇到这个人,他就知道自己是避不开的,那个时候,这个人无端端闯进后山,留下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和喧嚣后又孤独的自己。
年少时孤傲、天真的李画眠为了这个人放下魔教少主的尊严,任人亵玩,却换不回一点真心,真是可笑。经过那一晚,他回到教中,决心放下心理的怨恨、不堪、委屈和夹杂的期待,甚至是他厌恶的欢喜,对那个人口中虚假的“喜欢”欢喜。
他日日沉迷与武学,连父亲都开始赞赏他,他以为自己能够放下,不管是屈rǔ的喜欢还是固执的期待,偏偏那个人就是不放过自己。
那已经是三年后,已经正式开始接手魔教事物的李画眠每日为杂事所累,甚少再想起少年时的种种。
那日,因要寻找一份珍贵的手札,他回到久未回去过的后山。
“小画儿,许久未见。”那个人笑着看他,身量较以前更为挺拔,五官愈发深刻俊朗,那一瞬间,心底所有的叫嚣都沉寂下来,纵然他再装作若无其事,看见这人的一瞬间,当年那些无助、委屈、愤恨又重新回来,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天真冷漠却孤独无助的李画眠。
李画眠抽出剑,锋利的剑气削落了林端清的一缕发丝,“林大盟主家的大公子好好的青楼不去逛,来我这魔教莫不是送死来!”
林端清推开剑,“小画儿这许久未见,不要来诉说相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