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迈出步子的徐州扬停止了,有些迟疑的看着那人,眼神中充满了防备和不信任。
“你不用这样防着我,我就是买路大人一个人qíng。”那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笑说蒹葭又苍苍
这让徐州扬的戒备更加深,他和路现认识也有段时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路现有这样以为故友,眼神犀利,就好像自己被剥光了现在他面前一样,没有任何的秘密和心思,这种感觉,只有太子爷给过他。
“人qíng……?”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发出声音已经是很好的了。
“额……”那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眼神开始四处打转“也不是,就是我请他帮个忙,他就让我做这件事qíng,这里是路大人买下来的了,路大人在宫里行事多有不便,所以就差人让我帮他,这楼以后就归你管,门口的沉水是你的贴身侍从,也是路现找得,那人武功厉害着呢,你放心。”梨蒙楚似乎是个自来熟,一开口起来就有些止不住,这让徐州扬挺的云里雾里。
“放心?什么意思?”徐州扬问,其实他心里已经好像知道些什么了,路现的举动,这个风故楼的来历,这个眼前的陌生人……
“诶?路大人没和你说嘛?风故楼是他买下来的,现在表面上是个玩乐场所,实则是个舞馆,这里的孩子都是学舞的,听说你很喜欢跳舞来着。”那人自顾自的解释到“他这个人,居然敢用西厢来做代价,要是不帮忙就不肯为我说媒,太坏了他。”
“……他,真的?”徐州扬依旧觉得难以置信,他无法释怀路现当时的话和神qíng,其中的jian诈和厌倦难道是的,还是并非针对他?
“??什么真的假的?反正你也到了,我也就功臣身退了,这间就是你的屋子,你可以随便差遣外面的人,我先走了。”梨蒙楚说完,就准备离开房间,“对了,我还不能走,我在你这风故楼里留个几天不介意吧?”刚刚跨出门口的他转头又立马说到。
“啊……”徐州扬开了开口,他突然想起一件事qíng,那好像是已经很久的事qíng了,他记得路现问过他,“我说如果让你出宫去做你想做的事qíng和让你留在这宫里享受荣华富贵,你选择哪一个?”
他的手慢慢开始颤抖起来,就好像什么要从脸上落下来一下赶紧捂住了眼睛,他抽泣着,不知如何是好,他和路现的第一次见面,充满了戏剧和嘲讽,明明不是在一个位置两人却莫名的成为朋友,不是第一次怀疑了,原来自己从来没有相信他的真心,只不过是当做在这深宫中无聊之时一个聊天工具罢了。
“谁让你做的选择!谁让你做的,你这是自作主张!”他从一开始的呢喃到最后大发雷霆的将桌子上上好的青花瓷酒壶酒杯砸了一地。仍旧站在屋外的沉水看到了屋内发生的一切,那个他未来的主子就像疯了似的一会儿大叫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泪流满面。他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原有,所以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年过去了,路现从斯阳殿搬出了宫外,在西郊买了个宅子,他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西厢在他的撮合之下,嫁给了梨蒙楚,说来也挺好,梨蒙楚居然为了她放弃了那个充满yù望权利的位置,他们就在南木住下了,西厢时常会给他写信,听说风故楼在徐州扬的经营下越来越红火,徐州扬也找到了一个爱他他爱的人,她自己呢,和梨蒙楚生了个孩子,是个女孩,信上说,希望路现替他们取个名字,路现想了想,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梨漾”。
弄枝枝头梨花漾,笑说蒹葭又苍苍
太子爷……哦,不对,是皇上,一年前,南阳瘟疫,先帝忧国忧民,亲自赶赴重灾区,最后虽然及时控制住了疫qíng,先帝却因为年迈疲惫不幸沾染上瘟疫,直接在南阳就驾崩了,太子爷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皇上,本以为一切就这么过去,没想到因为路现的缘故,竟然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臣开始弹劾路现,说什么媚朝纲,说什么皇上应该为国家着想,先帝也早就叮嘱过皇上之类的。路现被这突如其来的弹劾吓得几乎睡不着,就怕那个爱国将士大半夜的来取他的项上人头。
☆、金屋藏娇
他和皇上说了,皇上大概是觉得他懦弱,也就挥挥手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