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富贵门户:家族陪酒业_作者:木三观(23)

2017-01-03 木三观

  伏骄男又多取了几条被子,铺好了炕,只说:「虽然这里炭火不热,但炕还是热的,你睡这儿不会冷着。」傅天略却说:「那你睡哪儿?」伏骄男便道:「我在书房那美人榻上卧一晚就好。」傅天略却道:「你倒不怕冷。」伏骄男便道:「我自然不怕。」傅天略见他胡乱卷了铺盖就走,便笑道:「你不怕冷,倒是怕我。这样匆匆的,大约是怕我吃了你。」伏骄男也不在意,拿了被盖走到帘边,却又住了步,说:「难道你又不怕是我吃了你?」说完,未得傅天略的回应,伏骄男便打了帘子走了。傅天略得了这句话,竟被刚那个鬼故事更叫他难寐。

  傅天làng那儿何尝不是,他侧卧chuáng上,却觉背后一温热的身躯贴近,犹似有火在烤他一般。小王爷以『不喜男仆守夜』为由,已打发了各个侍奉的人,连云枕也回房歇息了,现只有他们两个共眠在这暗室之内。小王爷又在傅天làng的颈脖间呼吸,chuī气过得傅天làng浑身发痒。半晌,傅天làng耳边又听见小王爷说:「傅卿是不是无心睡眠?」傅天làng便道:「小王爷说笑了,我正要睡着。」小王爷说:「你我幼时,私底下你从不叫我小王爷。」傅天làng却道:「小时候不懂事,乱了尊卑,如今哪里敢?」

  外头的风声,似幽魂的呼吸,扑在窗屉上,又默了下来,且听到耳边,小王爷幽幽道:「我知道傅卿的心。」听了这句话,傅天làng一时间似电击雷鸣,又昏昏然的,过了半晌回过神,几乎滴下泪来。小王爷说了那话,却觉傅天làng的身顿时僵得跟冰一样,也不知他心里什么想法,半天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便试探着伸手从后面抱他,傅天làng略一挣动,却又抵不过,只好由他了。小王爷不觉暗喜,又轻咬了他那珠玉一般的耳垂,傅天làng也是极怕的闪了身,却也没叫嚷,小王爷喜不自胜,只满口说:「傅卿就是我的心。」傅天làng一时没了主意。

  他思绪正乱着时,小王爷已探了手进内,细细拨弄,拂他心内琴弦三两遭。傅天làng素不通人事,不堪他的三撩两拨,只是暗暗喘息,随他行动起来。彼此除了衣物,傅天làng认自己身形消瘦,颇觉自惭,却又见素习骑she的小王爷,那身姿雄健,更是自惭形秽了。然小王爷却以病梅疏美为上,认为傅天làng万分优美。彼此肌肤摩挲,别有一番风流,且喜小王爷得偿所愿,见平日傅天làng那样清冷,现在却眼眶凝泪,满口告饶起来,小王爷哪里肯理,只伏在他的身上,说道:「我的命都依傅卿,唯独这个,断不能轻易放了你。」傅天làng心里也说不得,到底是想他放了,还是不放,这浮浮沉沉拉拉扯扯的yù望,让一贯孤清的天làng心神不定、踌躇难分。小王爷倒不似平日儒雅,只一味贲张着、耸动着,脸上都是狩猎的神色,彼此双手紧握,好迎一波一波的风làng。

  云雨既歇,傅天làng又有些后悔,只怕以后不知如何自处。那小王爷却十分欢喜,如获至宝,对傅天làng更为爱惜,总要搂抱他,又舍不得回王府,一时又说昏话,满口说要接傅天làng至王府,不要分离。傅天làng却板起脸说:「别胡说。」听了这话,小王爷又C着脸赔礼说:「是我不好,胡说八道,傅卿莫怪。」傅天làng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推说困了,便仍卧着,小王爷小心为他掖好了被子,想说些体己话,却又怕闹着他不好睡,只抱着他一起眯着。及翌晨,云枕来伺候起chuáng,已发现不妥,旁有几个侍童要进来帮忙折叠,云枕忙喝住了,说道:「你们外头呆着去!」那几个侍童便仍留在外头守候,只有云枕在内头。见云枕的脸色,傅天làng也越发自悔自愧,深恐一时意乱qíng迷以致万劫不复。小王爷本来十分欢喜,见云枕如此,便劝道:「我待傅卿不比别个……」话未说完,云枕便扑通跪下,磕头道:「求小王爷千万别在外头说这样的话!」听了云枕的话,傅天làng也不觉神伤。小王爷也颇觉无趣,宽慰了两句,便匆匆离开回王府去了。

  小王爷既回了王府,便又卧了下来。荆钗见他神色有异,也不敢深问,只认为大约与傅天làng有关。小王爷半晌又让取了点犀镯来,让人送给傅天làng。翠环不觉有什么,倒是荆钗认为大有深意,不觉暗暗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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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天làng正在屋里卧着,傅天略晨起正来看他,见云枕坐在外室熨着衣服,是满脸愁容。傅天略凑近他来,说道:「哥哥还睡着呢?」云枕见是傅天略,便苦笑道:「嗯,可不是么,今天也没什么jīng神。」傅天略心里纳罕,又悄声问:「昨晚那琼小碗可没弄鬼罢?」云枕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叹气。傅天略见他这个qíng状,心里不觉又惊又怒,恨道:「全京城的官伎私娼千千万万的别说,就是他们自己府内,又有多少是沾不到的,他怎么就把手伸到这儿来了?好不要脸的东西!这事若传了出去,更叫人说我们是一对倡兄伎弟。」云枕便道:「我便知道,二爷这些年来周旋不易,多少人看您以为是轻薄人,总是威bī利诱,好容易您这样支撑,不肯就范,却博得今日稍得人尊重。却不承想……倒是咱们爷没主意,心又软,我又一时没顾及,只说他们相jiāo许多年,一下子怎么就这样了?」傅天略却叹说:「皆因有qíng的总易被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