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qíng怯。辛弈已经多年不曾见过这些带着记忆的故人了。
赤业忽然向前踏了踏,柏九顺势伸手到他颊侧,在他鬓边安抚式的磨了磨,却又带着说不清的缠绵味。辛弈温湿的眼看向他,柏九道:“萧家女眷去年便迁出京都去往青平,是谢净生对门。萧嫣未嫁人,眼下在青平做都指挥使。这宅子如今是我的。”
“未、未嫁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柏九笑了笑,收回手,只转了眼,淡淡道:“萧大人闲qíng。”
枫叶间拨开一道,露出一俊朗的年轻人,冲柏九虚抱了抱拳,道:“巧了,竟能遇平定王。世子爷也好。”
辛弈耳尖滚烫,不知先前与柏九亲昵之态是否被看了去,稍作整顿,再抬首便温和有礼了。
萧禁道:“平定王这是山顶去?”
柏九不答,道:“山中景好。”
萧禁便知道这是要他别在此处碍风景,想起方才看见的,略染了些窘迫,道:“……是挺好的。下官与平定王道不一路,先行告辞。”说罢对辛弈也拱了手,便从树上翻下来,顺着林一溜烟的就跑了。
“这就是萧禁?”辛弈道:“与晖阳侯很是不同。”晖阳侯豪迈,教得女儿也都是直率坦dàng的女中英豪,不想这萧禁……竟有些呆。
“瞧着如何?”
“倒有些意思。”
柏九见他仍旧望着萧禁去的方向,也未多言。两人继续往上去,到了宅子里,辛弈放下赤赤让它撒欢,自己也yù同去时,柏九道:“去看看主卧。”
辛弈虽不懂为何要看主卧,但柏九已经往那边去,便跟上了。入了卧,才合上门,他还未来得及看一眼,便被柏九压在门上吻了个正好。柏九压得有些用力,吻的也有些用力,辛弈被吻的晕头转向,半敛的眼睛都蒙了层雾气般的旖旎,“你比他有意思。”柏九的话来得莫名,辛弈正被他侵略到晕晕乎乎,哪里想得出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点头应。柏九像是不满意,轻咬了他舌尖,让辛弈一个轻微的颤栗,哼了一声。
“你比他好看。”柏九将已经乱了气息的辛弈揽了揽,bī在他耳边道:“还看他做什么。”
辛弈眼角都被蒸红了,慌不迭的应声道:“不、不看他了……只看你。”柏九似乎轻笑了一声,将已经埋下去的脸索xing捧抬高,又吻了他一个天昏地暗。
“……看你。”
辛弈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
这气氛正热,赤赤忽然跑进来,围着两人脚下打转,扒在辛弈袍角,哼哼的叫。辛弈朦胧着眸子去瞧,柏九拇指爱惜的摸过他眉梢,将人放了。辛弈察觉到他似有不满,面红耳热道:“我带、带它出去。”
柏九笑,“去吧。”辛弈抱起赤赤就跑了。待他跑没影了,柏九还站在原地,直到许久后冲动压没了,才掸了掸衣袍,风轻云淡的出去。
辛弈抱着赤赤跑出门,值傍晚风chuī的热,他风风火火的跑出回廊,正见曲老背手看人植株。见他跑来,不由道:“世子爷慢来、慢来。”辛弈到跟前额前已经是一片汗,曲老道:“待着时间不短,世子爷可以慢慢转着看,不着急。您瞧这一头汗。”
辛弈脸一红,想自己才跑了几步,多半是方才紧张的,便用拳掩了掩鼻尖,道:“记着了。”
他本就年纪不大,这些日子被府里养得白嫩,额前的发一湿,就显得眼睛澈亮澈亮的,眉间稚气还存,酒窝更甜了。曲老瞧着只觉得和才来时变了个样,xing子也要活泼些。老人家心里都喜欢这样的孩子,自然要心疼些,道:“这要入秋了,山里边晚上易冷,可得把汗擦了,等下易着凉。”
辛弈应声,从袖里拿了帕听话的擦。赤赤人来疯,跑进丛里撒开着蹿来蹿去,辛弈让它自己玩去。眼睛在这丛里转了半响,忽笑道:“有甘薯。”
曲老倒惊异了,“世子爷还认得甘薯?”
“在婆娑时常见。”就是平王府里,辛弈帕子压在鬓角,道:“喜欢烤着吃。”
曲老只笑道:“今晚烤几个吧,大人从前也常吃。”
“大人?”这次轮到辛弈惊异,转念又想到柏九不是门第出身,便停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