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虽小,但似乎也能感觉到霜翎与他人不同,小手一直抓着霜翎的手指,张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因在自己面前挥手,却就是不伸手去抓她。
三人听见门响转过头来,就看见萧轻弦与萧墨笙站在门口,萧海乐与周因忙站直身子走过来行礼,霜翎想要站起来,谁知宝宝紧紧抓着他的手指不肯放手,霜翎不敢用力,只得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宝宝抱在怀里走上几步,腾不出手来拱手行礼,只得垂头唤道:“王爷,大王爷。”
白白嫩嫩的宝宝躺在霜翎怀里,吃力的微微转着头看向萧轻弦与萧墨笙的方向。霜翎又放轻手脚将他放回chuáng上,方才敢松了口气。
萧墨笙似是极喜欢这白胖的一团,走过来摸摸碰碰,还伸了几次手想要抱起他,奈何触手只觉宝宝连骨头都是软的,他没抱过婴儿不敢妄动,只是喜得合不拢嘴逗弄着chuáng上的宝宝。
今日房中人太多,宝宝似乎也甚是高兴,咯咯笑着伸着小手跟萧墨笙的手挥舞,周因也重新趴回chuáng边盯着他。萧墨笙不会无缘无故这个时候来三王府,萧海乐狐疑的朝萧轻弦看了一眼,霜翎也是同样心思一同看了过来。
萧轻弦朝他二人点了点头示意无妨,又暗暗给萧海乐打了个手势,叫他带周因先离开。萧海乐点头应下朝周因道:“因因,昨日你不是说刘计铺子里的香粉好,让我陪你去看看吗?再过一会可就午时了,你去收拾收拾,中午我带你去城东那家老汤铺子吃炖jī怎么样?”
周因舍不得宝宝,却又垂涎于萧海乐诱惑,只听萧海乐又道:“待会回来再来看宝宝,要不然那家的炖jī可就卖完了。”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玩得高兴的宝宝周因站起身来道:“等我去换件衣服,这便来。”
萧海乐朝萧轻弦递了个眼色,跟着周因出门边走边笑道:“我去桃花阁等你。”
眼前同自己玩的人只剩下萧墨笙一个,宝宝似乎也没那么jīng神了,打了个哈欠,圆圆的眼睛朝四周看了看,没看见霜翎的影子,小嘴撇了撇,哼了几声“哇”的哭了出来。
萧墨笙一怔,不知他为何而哭,霜翎也愣了愣,只听他哭得越来越响,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宝宝泪眼朦胧的看见了霜翎,朝他伸着小手。他从不这样粘人,霜翎也不知他是何意思。听他哭得越来越厉害,萧轻弦也走上前来,三人站在chuáng边看着chuáng上的婴儿,直叫哭声招来了站在门外的rǔ母,将婴儿抱在怀里方才让他慢慢止了哭声睡去。
萧轻弦看了萧墨笙一眼道:“大皇兄这次该与我说个清楚了吧?”
萧墨笙叹了口气道:“前面引路吧。”
他二人所言之事乃是皇家辛密,霜翎不便cha手其中,看了看在rǔ母怀中沉睡的婴儿,想了想仍旧去找老霍商议设宴之事。
将萧墨笙引到书房,萧轻弦等他落座直接开口道:“陆闻之事世人不知,大皇兄却不会不知,皇兄究竟为何这样做?”
萧墨笙沉默了片刻道:“陆闻腹中有你的孩儿,你可是怪我……”
话未说完萧轻弦便打断道:“皇兄何出此言?陆闻在我身边心怀不轨险些害了霜翎与我长子,我不愿容她。只是以皇兄身份,为何委屈自己娶她为妻?”
萧墨笙摇头道:“我并不委屈。”
萧轻弦不语,却是满脸不信之色。萧墨笙续道:“我并不委屈。我心系之人已死,陆闻也不会再移qíng他人,我们二人这般乃是最好的结局。”
萧轻弦一怔:“皇兄心系之人?”萧墨笙极少出京,从未听说过他心系于谁,更没听说他身边有什么人身死叫他伤怀。
萧墨笙笑容惨淡:“当年我心系一个叫赵易的江湖人,只是后来他死在了仇人手上。我……”说着深吸了口气顿了顿道:“我并没骗你,也不会因你委屈了自己,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赵易?萧轻弦只觉这名字万分熟悉,却不知在哪里听过,想了半晌未果只得道:“以皇兄身份,不必因一个人断绝退路。”
萧墨笙垂下眼帘反问道:“轻弦你冷心冷qíng,此刻却也为霜翎动了意。若霜翎有何不测,你可愿弃了他再娶?”
萧轻弦完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也从没想过若无霜翎自己会如何,愣了半晌仔细想了想,只觉如若没有霜翎,自己娶正妃时必定会选于自己有益之人,日后或许会相敬如宾,但决计不会有同霜翎这样的亲密。而今有了霜翎,再叫自己另娶他人更是不能,否则也不会舍弃东勺助力bī得陆闻离开。原来这便是对心系之人,原来霜翎早已算作是自己心系之人!萧轻弦怔怔的看着萧墨笙,原本只是以为霜翎在自己眼中与他人不同,原来自己早已将他当做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