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皇冷静了一下,“还有蕲州知府受贿之事。”
季灼暗笑自己异想天开,在这人眼里,他们之间哪有什么私事?
“皇上放心,臣定尽快解决。”您都拿贬官bī我了。
“还有一事――”季灼突然想起府上的刺客,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被一个笔杆子抵住胸口。
“离朕远点。”声音听不出起伏。
季灼用很正经的眼神看着人,吐出几个字,“加qiáng皇宫戒备。”
的确是正事,这样反而显得自己那句“离朕远点”像是心虚,在yù盖弥彰什么,夜Z华捏紧手中的笔,觉得自己刚才真脑残。
“臣说错了什么?还是――”季灼边问边暗示xing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做错了什么?”
夜Z华心里生出无名之火,又不好发作。
“现在就做的很对。”夜Z华咬牙回敬。
平时咄咄bī人的人好不容易憋了次火,季大丞相顿时恶劣心起。
“皇上以后出宫记得带银子――”季大丞相语重心长地提醒人。
夜Z华黑着脸折断了手上的笔。
“虽然赊账、霸王餐什么的在民间很常见,您高高在上当然可以效仿,”季灼不知死活,“只有臣知道,也并不有损圣德,皇上不必耿耿于怀。但是那真不好――”
“好”字刚说完,某个淡定的皇上就拔出墙上的剑朝人砍过来。
倒霉催的,每次出宫陷入窘境都能遇到你!朕看你不慡很久了。夜Z华招招凌厉,毫不留qíng。季灼灵活地躲闪,心想,皇上剑法越来越好了,记得上次杀气没这么重……
御书房内jī飞狗跳,乌烟瘴气。
门口的宫女听着里头“乒乒乓乓”的声音,齐齐满脸通红,怎么这么激烈?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出来?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里头就会那样吧,但还是不适应~羞耻心简直要爆棚~
出了气以后,夜Z华清清嗓子,嫌弃地指了指既没破相有没挂彩的季相,“你,把打扫gān净。”
地上一片láng藉,季灼翻了个白眼,谁挑起来的?无qíng就算了,还仗势欺人。完全没意识到应该对自己没被拖出去斩了心存感激。
最后在天子的凌人气势下,季灼不qíng不愿地把烂摊子收拾gān净。
这事要是传到太傅耳里,肯定会破口大骂,堂堂皇上、堂堂丞相,竟然在御书房这么神圣的地方胡闹!把江山社稷置于何地、把黎民百姓放在何处?
“胡闹”这个词真是用的暧昧。太傅大人还是太天真了,如果这也算胡闹,那日后两人在御书房做的某些真qíng流露按捺不住之事,该算?
御花园里,本来想找皇兄聊天的夜Z妍看到chūn风满面的季相时,机智地改变了行程。
根据以往的经验,嫂子的开心总是建立在皇兄的炸毛之上的,这时候找皇兄就是作死。本公主脑子又没病,才不想被嫁到jī不生蛋鸟不拉屎的荒野沙漠偏僻少数民族。
夜Z妍正为自己摆脱了悲惨命运暗自庆幸着,就被季相叫住,“给公主请安。”
夜Z妍正正神色,道,“丞相客套了。”嫂子您是六宫之主,您母仪天下最辛苦。还得劳烦您哄好皇兄,免得皇兄老拿我开涮。还有你们jiāo流感qíng的方式是不是有些特殊啊,总是只有一个人高兴,这样不行啊……
“公主是要去见皇上?”季灼笑得温暖和煦,“皇上心qíng不错,刚批了臣几天假。”
是么?夜Z妍暗暗心想,自己真是判断失误,嫂子真是个善良的男人。
妍公主此时完全忘了自己屡屡被坑的经历,一脸欢快,“本宫这就去拜见皇兄。”
正好有几件一直想要的东西,可以趁机讨要。
“公主慢走。”季灼望着健步如飞的公主,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御书房里,夜Z妍乖巧地行礼,“给皇兄请安。”
他皇兄头都没抬,“嗯。”
嗯是什么意思?圣意难揣测,夜Z妍接着道,“我――”
“朕正忙着,没空。”夜Z华翻过一页书。
“不是――”
“朕很好,退下吧。”
……这是心qíng很好的样子?
想起季相真诚的表qíng,妍公主准备再赌一次,“皇兄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