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正想离开,吱吱声传来,是老鼠的声音没错,但在这个季节却有些古怪。想到这,季灼跳到院子里,轻轻推开一扇虚掩的门。
从怀里拿出夜明珠,房间里的画面实在骇人,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gān尸,一群老鼠被光一刺,从衣服里钻出来密密麻麻地向四处散开。
季灼压制住泛上心头的恶心,十分敬业地向前走了几步,尸体面色灰黑,看衣着身形应该全是宫里的侍卫,每具都是皮包着骨头gān巴巴的,尸体的身上没有伤口,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吸gān了血。
天气寒冷,房间里并没有特别重的尸臭,看来死了这么多人,也不过最近一个月的事。季灼掩住夜明珠的光,吱吱吱吱,立刻听到一群老鼠从四面涌上来的声音。
迫不及待地离开那间房,季灼奔到房间生生洗了三遍澡才终于安心。得让风琰暗中调查一下,此事好不容易算有了点进展,绝不能打糙惊蛇。
☆、人丑国贫昏yín无道
姬九颍看上去突然好了很多,宫里人都说云羿季相真是神得很呀,宫主能康复全靠他,真心希望季相不要回云羿。
虽然宫主康复后有些古怪,但毕竟是大病初愈,脾气大很正常。
清芙宫里,姬九颍看了眼端上来的药,皱皱眉头,“是哪个狗奴才熬的药?”
碧绿上前道,“宫主,身体最重要,您看您不是就要好了?”
姬九颍眼里一寒,“放肆!谁准你这样跟我说话了!?”
说完指指药碗,眼睛瞟向碧绿,“你,喝掉它。”
碧绿战战兢地跪下,吓得直发抖,“宫主饶命!”
青翠也连忙跪下求qíng。
姬九颍冷哼一声,把碗狠狠摔到地上,“是想违命不遵?”
“奴婢……奴婢……”碧绿语不成调。
风琰一进殿就看到宫女全都跪着,地上一片láng藉。
姬九颍淡淡道,“风护法有何事?”
风琰看了看躺在卧椅上的人,的确面色红润,看上去jīng神很好,如果忽视那木然的眼神。
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宫女侍卫全都会意退下,屋里只剩下颐指气使的宫主和站着的风琰。
“风护法好大的权力!”姬九颍冷笑。
风琰走近人身边,蹲下,握住人的手,“小颍。”
被握着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风琰颤抖着抚上人的脸,“小颍。”
姬九颍把头偏向一边,脸上是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真是全然陌生的一个人,风琰苦笑着起身,俯首道,“属下多有得罪。”
姬九颍冷笑,“别把本宫主当傀儡一样戏耍――”
风琰会意,“属下不会多管闲事。”
“那样最好。”姬九颍挥挥手,“既然本宫主已经康复,那个云羿使臣也是时候告辞了。”
“这事臣自会处理。”风琰点头。
还是被控制了,风琰苦笑。
云羿城楼边,花容月满脸感动地看着将行的人,夜Z妍和苏珞也是热泪盈眶。
夜Z华瞥向花容月,为什么他们也来了!?
花容月抬头看天。
“母后让皇兄要照顾好自己,她很遗憾不能亲自送行。母后还说了,你们回来时她一定会出来迎接。”夜Z妍如实转告原话。
夜Z华握紧拳头,冷静解释,“朕是去处理正事。”
三人齐刷刷点头,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您和丞相的事就是正事。
“蛊毒事件。”夜Z华无力地补充。
三人头点得更欢了,还带着夸张的笑,您不用解释,您是皇上,您说什么就什么,不就几天没见吗,想念很正常,连小皇子都没带,并没有显得有多向往二人世界,并没有耽误国事呀,我们并没有觉得您昏庸,您最冷静,最酷,最正经。
夜Z华看着三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扭头就走,反正朕已经忘了那季谁,身正不怕影子歪。走了一段路,夜Z华打了个响指,一个黑影一跃而下,半跪在地,“皇上有何吩咐?”
夜Z华清清嗓子,“把那三个人打晕扔回去。”
黑影:“……是。”
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刻意赶路,某皇专门找了家客栈,点了几道菜,吃得慢条斯礼。
饭菜还真没王城的好吃,夜Z华边吃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