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属下早已当自己心上人死了,既然她已死,我怎会独活?”风琰叹了口气,苦笑地转身退出殿外,大家都说护法一路垂着头,走得跌跌拌拌,回到府里后把自己关在房间喝了一天一夜的酒,看上去特别自bào自弃,特别颓废,特别落魄。
“又是被儿女qíng长所累呀。”季灼摇头啧啧。
夜Z华摸摸小狐狸的毛,不知在想什么。
季灼继续怒刷存在感,“幸好臣和皇上是男儿qíng长,是吧?”
夜Z华沉默了一会儿,“丞相今晚在宫里探探。”毕竟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西宁世代又是忠心耿耿,怎么说都应该表现的靠谱点。
“皇上还真舍得~”季灼幽幽道。
风琰不已经派人盯着那座废殿了?
“朕也一起去。”夜Z华补充。
“……臣一个人完全可以,皇上在这呆着。”季灼立刻笑魇如花。
“都说了朕也一起去,”夜Z华想了想解释道,“又和你无关。”
“会有飞过来的老鼠和gān尸的――”季灼用手揽过人的肩膀。
夜Z华莫名想起话本子里的一句台词“要死一起死”,然后不出所料地被自己雷出一身jī皮疙瘩。夜Z华内心复杂地把人手拍下去。
不用这么绝qíng吧,季灼可怜兮兮地看着夜Z华。
“要死一起死”这几个魔xing的字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还有画面,“穷书生和富家公子哥私奔时被人发现,被一众举着火把的人bī至悬崖前,两人满眼含泪,执手相望,心照不宣地说出了那感人肺腑的五个字,笑得绝望而凄美,两人对视数秒后纵身跳下,那优美弧线像转瞬即逝的烟花――”
夜Z华默默地掐了自己一下,这是什么跟什么!那话本子简直有毒,朕一定要把那些东西烧了,回去后把那个小书坊也拆了,顺便把相府也拆了。至于为什么要拆相府,那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在想什么?”季灼看着人五颜六色的表qíng,心里好笑。
“拆相府。”夜Z华老实回答。
“这么快就接我进宫?”季灼兴奋。
夜Z华一巴掌挥过去,能不能有点追求?
季灼顺势抓住人的手把人拉到怀里,“华儿真是越来越主动了,我好幸福~”
被困在人怀里的夜Z华咬牙,不要脸!
季灼用脸蹭蹭人的头发,认真问道,“丞相和皇后哪个奉禄多?”
夜Z华握紧拳头。
“还是皇后好,又不用参政,看谁不顺眼了还能chuīchuī枕边风什么的……”没等人回答,季灼又接着道。
“朕就这么昏庸?”夜Z华从牙fèng里挤出一句话。
“没有,华儿最勤勉最正直最圣明。”季灼认真脸。
夜Z华黑脸,为什么夸奖的话从这位丞相口中说出来就这么不可信?
“夜夜笙歌,三千宠爱于一身,从此君王不早朝。”季灼继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夜Z华毫不犹豫地推开人,“心qíng不好还能废后。”
“啊”季灼瞬间垮下脸。
夜Z华冷静道,“皇后无德,惑乱朝纲。”
“就是嫌我不会绣花!”季灼愤愤不平道。
夜Z华点点头。
“可是臣会侍寝。”季相理直气壮,很是骄傲。
夜Z华咳咳:“……今晚去夜探。”
季灼提醒,“刚才说到了侍寝。”
夜Z华顺水推舟,“嗯,今晚你睡地上。”
季灼冷静地拉起人就往出走,“不是说去夜探?”
既然心上人心里过意不去,那就带人在这宫里飞来飞去散散心,季灼摸摸下巴想。当然临出门时不忘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毕竟这寒冬腊月的,身体最重要,làng漫次之。
夜Z华把几乎遮住整张脸的披风狠狠往下拽,并没有骂人,一看就很冷静。
事实证明,西宁宫就是个迷宫,特别适合玩密室逃生。夜Z华站在檐顶看过去,瞬间觉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炫。季灼兴致勃勃地指了指脚下,“这就是姬九颍的清芙殿。”
夜Z华黑脸,“来这gān什么?”
“夜探呀。”季灼理所当然地去揭殿顶上的瓦片,“你看堂堂王上的寝宫戒备竟然这么不森严,风国师这还颓废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