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的病qíng汇报了一通,结尾又声qíng并茂地表达自己对这种“尚能饭否”的感动,接着瞟了季灼一眼,准备例行公事,进谏些类似“真爱生命远离季灼”的话。
季灼眼角跳跳,……我本尊还在这呢,人和人之间基本的尊重哪去了?于是果断打断人的话,真诚向他家皇上提议,“皇上也留下用饭吧,太傅正打算款待臣呢。”
李太傅立马苦着脸接到:“我这粗茶淡饭哪能委屈皇上?”
季灼笑得越发真诚,那就能委屈本相?
夜Z华看着两人jīng彩的表qíng,心里暗笑,“太傅言重了。”
事实证明太傅并没有言重。
同时证明,来太傅府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夜Z华望着那一桌的炒jī蛋、煮jī蛋、jī蛋汤……脸色发青。
李太傅装作没看见,默默低头吃米饭。
“太傅怎么不吃菜?”季相一边提醒,一边把一盘炒jī蛋往太傅大人那边推了推。
“多谢季相关心。”李太傅夹了一筷子jī蛋,努力嚼嚼咽下。
一边的夜Z华脸色铁青地看着吃的特别开心的季相和一脸苦闷的太傅。
一个坏心眼,一个小心眼。
这顿饭吃的漫长而艰难。
终于,看到他家皇上不耐烦,季灼有眼色道,“时候也不早了。”
听季相这么一说,太傅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天气冷的,皇上出去可能要受寒。”季相不经意地提醒。
李太傅按捺住内心的浓浓悲伤:“臣府上有几块好的暖玉,还请皇上莫要嫌弃。”
不等皇上回答,季相赶紧道:“皇上爱民如子,怎会嫌弃?”
李太傅从身后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手抖啊抖地从那一层一层包裹的丝绸里拿出两块玉来,小心翼翼的jiāo给皇上。
夜Z华从开饭一直冷着的脸总算有所缓和:“爱卿有心了。”
好心疼~
李太傅捂住胸口,然后抬头就看到季相欠揍的笑。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人,李太傅奔到房里bào跳如雷,一边大喊:“北冥寒!北冥寒!北冥寒!”
一直在屋顶看热闹的北冥寒一跃而下,递给太傅大人几个李子。
“你说季灼那小子怎么那么讨厌!”李太傅咔嚓咔嚓啃着李子出气。
“嗯,真讨厌。”北冥寒帮他家太傅顺了顺气。
“他还坑我东西。”太傅越想越气。
“下次再给你带一箱。”北冥寒安抚道。
“我就是看不惯他!”
“嗯。”
“以色侍君的小人!”
“……就是。”
“你帮我把他揍一顿!”太傅还是气不过。
北冥寒失笑:“多大的人了,还跟小辈一般见识。”
“他心眼多着呢。”太傅皱皱眉,很明显被李子酸到了。
北冥寒不慡地捏住他鼻子:“不准再想他。”
“那你帮我揍他。”李蠡委屈地看着北冥寒。
“好好。”北冥寒无语,夜赭怎么会让这么幼稚的人当太傅。
脱下龙袍的人看上去没平时那么盛气凌人,一袭白衣,俊美如玉,虽然还是冷冰冰的。
“季相真是好手段。”夜Z华递给季灼一块玉,“是季相张口的,自然也有季相的份。”
季灼理所当然地接过来,驴头不对马嘴道,“皇上穿这身真好看。”
夜Z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来丞相说这种赞美姑娘的话很顺口。”接着又面无表qíng,直视前方。
刚拐了个弯,一个穿的更好看的姑娘挎着篮子,一看就知道在这个离相府很近的地方等候多时。
季灼眼角直跳,想装作没看见。
绿衣女子大老远的就看到那个魂牵梦萦的人,激动不已地挡住两人去路。
夜Z华拮谕地看着他家丞相。
丞相摸了摸鼻子。
绿衣女子低下头把篮子推到人跟前,声音嗲的能掐出水,“相爷~”
夜Z华看向季灼,嘴角勾起,“丞相的心上人?”
季灼:“……”
女子闻言更是羞红了脸。
夜Z华识趣地退到三尺之外,抬头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