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想太多,就匆匆赶去毒室。琥珀门已经乱成一片,无论如何,只要保护好圣虫,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等到毒室却发现血池绿成一片,五彩蛛早已不见踪影。齐寇握紧拳头,心里火冒三丈,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但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冲出去就是自不量力。看来那些半死不活的婴儿也被救走了,齐寇冷笑,拿起火把往血池里一扔,火苗猛然窜起,形成熊熊大火向外扑去。
几乎同时,齐寇跃进暗室。烧的越旺越好,最好一个都别活下来,都给我琥珀门陪葬!
暗室里机关重重,齐寇熟练地避开暗器,很快就消失无影。
火越来越大,疯了一样地蔓延开来,像吐血新子的毒蛇,暗道里瞬间充斥着huáng白色的浓烟。
就算发现的早,也快不过这来势汹汹的大火。出口狭小,一次只容得几个人出入,护着婴儿的侍卫按照命令纷纷先撤退。
暗道里季灼边部署一切,边把夜Z华的手握得死紧,生怕人出了什么差错。墙壁上哔哩扒拉,是虫子被烤焦的声音。夜Z华安心地回握人的手,没有自夸,朕的丞相还真是能gān。
周围已经被火包围,不断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夜Z华突然用力一拉,把人牢牢护在怀里。
“gān什么?”季灼皱眉,刚一开口就被浓烟呛得直咳不止。
使劲挣开人,却被执拗地死死困住,也不知道那人哪来那么大的劲。隧道里烟越来越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扑过来的火星落到夜Z华身上。
夜Z华低头,喃喃道,“季灼……”朕是不是还没说过喜欢你……,那你知道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护着自己的人身子越来越软,最后倒在自己身上。季灼把失去知觉的人紧紧抱在怀里,在又一轮更猛烈的火势冲过来前,咬牙冲了出去。
父皇他们都来了?不行,让他们看到的话,朕圣威何在?夜Z华清秀的眉头皱在一起。感觉到嘴里有一股清凉的液体,乖乖咽下去,突然喉结有点痒,还黏糊糊的,夜Z华不禁皱眉,一定是那个过分的丞相,抬手就朝大脑袋拍过去。
看人睫毛动了动,季灼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眼睛直直盯着人,眨也舍不得眨。
夜Z华一睁眼就看到季灼放大的脸。
怎么就走了,刚醒的人有点惆怅。
季灼拿起桌上的碗,舀起一勺放在嘴边chuī了chuī,送到人嘴边。
刚醒的人看上去有点虚弱,季灼一阵心疼,怎么这么傻?
喝完药,夜Z华敏锐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
……丞相那么禽shòu,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啃一口吗?还是朕伤的太重,终于良心发现?不过朕一点也不期待!
夜Z华自动忽视自己偷偷咽了下口水的事实。
小狐狸特别有眼色的等父皇喝完药,才用爪子碰了碰人,夜Z华笑着捏捏人的爪子。
药碗见底,季灼把空碗放回桌上,后退两步单膝跪地,“臣谢皇上救命之恩。”
夜Z华愣了几下,才咬牙道,“喂,闹什么闹!要跪跪搓衣板上!”
季灼表qíng疏离,抱着拳道,“微臣必肝脑涂地,永世效忠皇上,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虽然不知道丞相发了什么疯,但季灼的样子还是让人不安,夜Z华低声道,“朕要的不是这些。”
季灼抬眼,“那皇上要的是什么?”
要的是喜欢的人安好……
看着人不说话,季灼叹了口气,起身把人抱进怀里,“真是败给你了,都不舍得和你吵架。”
“臣谢皇上救命之恩。”夜Z华提醒。
季灼看着人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真的很生气。”说完又加了句,“本来想收拾小包袱出走的!”
夜Z华被逗笑,朝人头拍过去,堂堂丞相背起小包袱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幼稚。
季灼抓住人的手,表qíng认真,“皇上知道那种害怕失去心上人的感觉吗?臣的心上人就是这样对臣的。”
夜Z华看着人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骤得一疼,想必这人从回来后就没休息,一直这样守在chuáng边。
“也是,我那心上人是皇帝,人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心里装的是黎民百姓,哪会在乎我的感受?”季灼垂下眼睛。
“没――”夜Z华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