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看人喜欢,得意洋洋地邀功,“绿蚁酒庄酿的,皇上要是喜欢臣命人往宫里送上几坛。”
味道的确很特别,夜Z华有点感兴趣,“绿蚁酒庄?朕怎么没听过?”
唉,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不耻下问。
只见季相朱唇微启,有点戏谑道,“这酒庄是近几年才兴起的,掌柜叫柳婀娜,该女子有意思得很,与臣私jiāo甚笃。要不要往宫里送些?”
季相完全死猪不怕开水烫,呃――,是身正不怕影子歪,试图向人献殷勤。
“嗯,有劳丞相了。”夜Z华淡淡道。
还真是红颜遍天下。
用完膳后的夜Z华脸色黑得吓人,像此刻的天空一样。经过季相的百般挽留,总算给了季灼一个面子,不qíng不愿地留宿相府。
……被宠幸了?相府上下一片沸腾。
幸好后来发生的事不负这片沸腾。
秋天的夜里清冷又安静,像是被白天那片喧嚣抛弃一样。月的轮廓被勾画得清晰,繁星满天忽明忽暗。夜Z华抬头看天,不经意就入了迷。
此时此刻,季府的花园最适合调qíng。
“皇上还记得――”
夜Z华及时打断,毫不留qíng道,“不记得了。”的确,某皇还是没从以柳婀娜为代表的一gān人中走出来。
季灼从怀里拿出一个吊坠在自己眼前晃晃,“那真是太可惜了。”
夜Z华抬头一看,那是自己小时候溜出宫去被季相哄骗当掉的坠子。
那是一段相当黑暗的历史,小太子和时任皇子伴读的丞相公子偷偷溜出宫,胡吃海喝后才发现身无分文。就在这山穷水尽的时候,丞相公子灵机一动,费了好一番口舌,最后小太子红着眼眶当了一直宝贝着的吊坠。
夜Z华一把夺过坠子,看也不看就塞进怀里。
“后来臣就把它又赎了回来,那当铺老板可真黑心。”季相痛心疾首。
夜Z华挑了挑眉,“谁还能黑得了季相?”
季灼心里啧啧,小傲娇挑眉真好看~
“皇上过奖了,臣后来把那当铺买了下来。”季灼得意洋洋道。
夜Z华继续往前走,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气氛这么美好,季灼趁热打铁,感叹道,“遥想当年皇上和臣多亲近。”
夜Z华愣了一下,又恢复面瘫,“别跟朕套近乎。”
“您是皇上,臣哪敢高攀?”季相小声嘟囔。
夜Z华不相信地哼了一声。
季灼笑笑,话到嘴边又憋回心里,只有你,对你我只敢小心翼翼地试探。
人家两人正花前月下谈qíng说爱,偏偏有人不识趣。
“灼儿――”不知从哪跳出来一个影子,直接扑倒季灼怀里。
季灼听到这声音就头痛。
那女子扭过头,朝夜Z华甜甜一笑。
八成又是季灼的某个红颜知己,某皇不慡地瞥了人一眼。女子忽闪着眼睛,五官jīng致,切,并没有,看上去古灵jīng怪,不对,看上去很怪,丑死了,像鬼一样。
女子黏在季灼怀里不肯下来,偏偏季灼也没推开人。
“不打扰了。夜Z华冷冷地转身就走。
很好,朕真是低估了你招蜂引蝶的能耐。夜Z华眼里寒冰一片,恨不得把相府拆了。
什么破丞相,不务正业、水xing杨花、残花败柳……
女子突然放大声音,像是故意要让某人听到,“想你了,晚上要和你睡~”
夜Z华加快脚步,烦死了,什么破相府。
季灼看着人的背影哭笑不得。
女子摸摸季灼的头,欣慰道,“长高了。”
季灼:“……”
“怎么这副鬼样子?”季灼揉揉眉头,这女人刚学会易容,每次都顶着张吓死人不偿命的新脸出现,并且乐此不疲。
女子眼里亮晶晶,“好看不好看?”
季灼无语,“喏,把人气走了。”
“我是在为你们创造机会!”女子恨铁不成钢。
谁叫你不争气!?这么长时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简直要急死人!
“还不去追?”女子凶巴巴地推人。
“有暗卫保护。”季灼淡淡道。
女子用手指点了点季灼脑门,“活该你单身!追到人qiáng吻一切万事大吉,懂不懂?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