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他!咳咳~”那人又咳出来几口血,“他要夺帮主的位置……”
“帮主?父亲?”苏玉珩瞪大眼睛,“你是凤勉?!”
凤勉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从衣袖上撕下来一块布,以手指蘸血写下四个字:金言杀我。
将玉佩和布递给苏玉珩,“你把这两样东西jiāo给我父亲凤久,他认得我的字迹,定会相信你,自然……也会重重赏你。”
苏玉珩心想这样也好,自己本来就是要杀了凤勉不让遇君焱是百里族圣童的事qíng泄露出去,如今正好省去了他的事,但他倒没想到金言看上去对凤帮主忠心耿耿,原来竟是想要鸠占鹊巢,夺去他帮主的位置。
忽然,苏玉珩想到什么似的急促问道:“我问你,是谁告诉你遇君焱不是王爷的?!”
“金……金言……”凤勉快不行了,说话都含糊不清起来,“他说那个男人怀孕了,能怀孕的男人,只有……只有百里族圣童……在百里族……只有……只有圣童才能生下……圣童……”
苏玉珩又问:“明明是你自己派人杀的苏果,为什么怀我们断了你的财路?”
“我……从没……派人杀苏果……”
凤勉没有派人杀苏果,那是谁派来的?凤勉用蛊毒控制图路族长,他的毒术又是和谁学的,前因后果一联系,苏玉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从一开始就是金言布下的一个局,他们则是他算计好的相互抑制的棋子。凤勉也好,自己和遇君焱也罢。都被金言一步步的带入圈套之中而不自知,都被他给耍了!
苏玉珩终于明白为什么遇君焱的秘密会被泄露出去,金言jīng通医术,自然对百里族圣童有所了解,也自然看得出遇君焱的肚子并不是因为肥胖而是有孕在身,他将这些事qíng告诉凤勉,就是知道他xing格鲁莽,定会用此事来要挟自己和遇君焱从而借自己的手来杀了凤勉,没想到赶上遇君焱生产在即,两个人都顾不得杀凤勉,金言才只好亲自出手。
“金言那个……咳咳~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就算做鬼也……不会……”凤勉话说一半,忽然脖子一歪断了气,紧紧攥着苏玉珩裤腿的手也垂了下去。
林子深处再次隐约传来脚步声,苏玉珩猜想那定是追着凤勉而来的金言,急忙收好他临死前给自己的玉佩和血书,重新藏回了那个山dòng暗中观察。果然,不多会儿的功夫,金言快步跑了过来,检查了凤勉的尸体,确定他已经死透了,却没有做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躲在他的尸体边一动不动。
一会儿的功夫,凤久也跑了过来,见到倒在血泊中的凤勉和呆坐在他身边的金言,先是一愣,然后普通天下所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怜父亲一样涕泪纵横,颤声问金言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谁gān的?到底是谁竟敢害我儿xing命?!”
“属下无能,终是晚了一步,找到凤勉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属下学艺不jīng,没有回天之力,医不好他的伤!”金言上前扶住凤久摇摇yù坠的身体,关切说道,“帮主,凤勉已经去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切莫过于伤心。”
“我的儿子死在我这个huáng土埋了半个身子的老头子前面……”凤久掩面而泣,“你让我……怎么能不伤心啊!”
苏玉珩躲在山dòng里看着,警惕的盯着金言的一举一动,叫他扶在凤久背上的一只手缩到衣袖中,心说不妙,从身边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想要扔过去,却在再次想要瞄准的时候觉得眼前又是一阵模糊,金言的身体瞬间在眼中变成了无数重叠在一起的影子,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依旧没有清楚一些。
当务之急,苏玉珩决定赌一把,他将石子随意的向外一抛,凤久和金言同时向声响的方向警觉望去,金言心中暗叫一声该死,偷偷的将衣袖中藏着的暗器收了回去。
“谁?出来!”凤久望向了山dòng的位置冷冷开口。
金言随着凤久的目光看去不由心中一惊,这么怎么还有一个山dòng?!而且山dòng里还有人,那么刚刚自己的行迹是不是已经被山dòng里的人看到了才发出声响来提醒凤久的?金言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fèng,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心中又是担心又是焦距,缓缓的向后挪了挪,一旦qíng况不对自己也能有一个逃跑的机会,但是他刚刚动了两步,就听山dòng里一个声音冷冷说道:“怎么?金护法,想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