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得美!”宋孝仁一脸不可置信,这匹昔年叫他吃了大苦头的马,如今已是比他的xing命更叫他看重了。
“那我回马车了。”
“等等。”宋孝仁面如死灰,“就算我将骏骊给你,你也骑不了嘛。”
“谁说的?”左玄歌展眉一笑,“我师父教会我骑马了,我的骑术现在可比你好多了。”
一听见“师父”两字宋孝仁便头疼不已,得,念在左大将军于他恩重如山,这些年又待他不薄,他就是舍一匹爱马又如何?
“给你。”宋孝仁没好气地将马缰递给他,面上的表qíng只能用悲壮来形容。
左玄歌接过缰绳上马,这匹曾经桀骜不驯无人能驾驭的千里宝马,这些年在宋小人手里已经被驯得服服帖帖,左玄歌跟宋小人走得近,骏骊自然也愿意跟他亲近,所以对于左玄歌并不排斥。
看着宋孝仁上了一匹范一牵过来的马,左玄歌忍不住再逗弄他一番:“宋小人,我跟师父在马车里可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路都不会无聊,现在跟你并肩骑马你可得说几个让我满意的故事。”
“想听故事还不简单,保管你一辈子都听不完,将来跟你的儿孙继续讲也不带重样的。”
左玄歌故意略去宋孝仁刻意加重的“儿孙”两字,轻轻一夹马腹催马前行,侧头看着他道:“客气客气,别的就算了,我现下就想听凤舞山庄的故事。”
“你……”宋孝仁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勉qiáng一笑道,“凤舞山庄的故事嘛,自然也不少,堂堂武林第一世家,我就跟你好好讲一讲。”
明知他避重就轻,左玄歌也不拆穿,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况且他此刻也对与师父同乘有些yīn影,小树林一吻比雪夜那次更动人心魂,实在是有些尴尬。
司徒凛月掀起车帘,久久望着骑在高大黑马上的锦衣青年,唇角流露淡淡笑意,不经意带到左玄歌身旁一身布衣的宋孝仁,笑容才稍稍转淡,看来前路漫漫,还需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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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延行千里,皇城天子脚下的京师重地近在眼前,左玄歌一行人在京师前的最后一个镇子休憩,晚饭过后,野láng低着头一脸忸地过来跟他道别。
“五爷,明儿个就该入京了,野láng……野láng就不随你入城了。”
左玄歌知道他的顾虑,放下了手中看了一半的书籍:“不入城,你有什么打算?”
野láng豪慡地拍了拍胸脯:“江湖那么大,天高任我野láng飞,如果五爷有需要,野láng随时待命。”
“摒除一切外在约束,随我入京、跟姚副将去边关从军、自在闯dàng江湖,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自然……自然是想跟着五爷入京,可是……”
左玄歌按了按他的肩膀,野láng肩上一沉,心里反而一松。
“野láng,你跟着我那么久,难道我连你这么个小小心愿都实现不了吗?你想闯dàng江湖便只管去,我让范一为你备好gān粮银子,你若是想入京城,谁还敢动你不成,不仅无人敢动你,无论你想做官还是做买卖,我都替你办到,哪怕你看上了谁家姑娘,我也能替你找媒婆说媒去。”
“这感qíng好……”野láng面色一喜,随即又沉下去,“我……我就是怕麻烦了五爷。”
“你得罪的是什么人?”野láng也不是一个太拘谨小气的人,可在这事儿上居然如此小心,看来得罪的人来头不小。
“就是……就是一个姓孙的王八蛋,仗着他老爹在朝为官就想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拉尿,野láng我当然不gān了,当即就揍了他丫的。”
“老爹在朝为官?难道是户部尚书孙译群的儿子?”左玄歌支着头皱了皱眉,一个六部尚书,他倒真不是多在乎,况且野láng又没打死人,并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只不过,他那不成器的哥哥左玄商似乎一直有意拉拢这个孙译群,他这一回去就给左玄商找不痛快,只怕就更难与他好好相处了。
不过左玄歌并不在乎,左玄商不痛快才好呢。
“不是什么大事,你只管跟着我回去便是,姓孙要敢来找麻烦,我就敢把他撵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