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láng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抬头挺胸道:“你便是不来找我我也帮你的,虽然我自己不能去,也绝对会找到可靠的人去的。”
“去gān什么?”左玄歌表qíng疑惑,他那带着笑意的眼睛,永远让别人不明白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去给左家报信啊!”野láng嗫嚅道,“总……总不能当真叫他们把你给投进大牢里吧,难道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事儿?”
“我找你确实是为了这事,但却不是用你说的方法,我有些事qíng想让你去查一查。”
“左五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我野láng这条命原本也是你救下的,替您办事万死不辞。”
“我想让你帮我追踪无影蝙蝠。”左玄歌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表明了来意,“我也知道他现在全无踪影你很难下手,不过……我很怀疑他是不是还会再出现。”
“五爷的意思是……他可能已经死了?”
“不错,一个采花大盗不可能这么容易就金盆洗手的,但是如果他死了那就不一样了。”这在左玄歌看来显然是最坏的结果,因为一个人如果死了,你还怎么证明他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采花大盗呢?
“既然如此……”野lángyù言又止。
左玄歌笑眯眯地看着他:“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你去追踪他,你想问这个是吗?”
“不错。”野láng低下了头,“死人,我还从来没有追踪过。”
左玄歌在他的肩上按了按:“我知道这不容易,你只需将你能追踪到所有信息告诉我就可以了。”
“所有信息?”
“嗯,所有你觉得不合理的事qíng。”
“好。”
“对了。”临走之前左玄歌又回过了身,“还有两个人也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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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先生,他进了一家赌馆,然后……然后我被拦在外边了……”
“好,谢谢你。”司徒凛月摸了摸那小孩的脑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他手里,“去买吃的去吧。”
“谢谢司徒先生。”那小孩撒开腿雀跃地奔出了银九客栈,他之所以这么欢喜雀跃倒不全是因为那一两银子,虽然那一两银子在他这小人儿的眼里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然而在他幼小的心里,无论什么金银珠宝也是比不上给司徒先生帮忙这件事所获得的荣誉感的。
左玄歌提着一只烧jī优哉游哉地回客栈,将要进门的时候被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孩撞了个满怀,那小孩瞧见他竟如见了恶鬼一般逃也似地跑了。
左玄歌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不应该啊,我长得没那么吓人吧?”
他进客栈大堂的时候,司徒凛月还是保持着他出去时候的姿势在听苗老爷子的故事。
他在他对面坐下来,将烧jī放在桌上:“看来苗老先生的故事确实讲得好,连师父也听得如此入神。”
司徒凛月连眼睛也没移一下:“你出去这么半天就是为了买这只烧jī?”
“我出去这么半天自然不只是为了买这只烧jī。”左玄歌笑眯眯的,“徒儿走到一半才发现口袋空空,就先去赌场小试了一把手气。”
“赢了?”
“赢了。”左玄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不多不少,正好够买这只烧jī。”
“你空口袋去赌场,庄家也愿意让你上场?”
“嘿嘿,有时候人的衣冠外貌是会骗人的,还是亏了师父给徒儿的这身gān净衣衫,我这么走进赌馆,谁也瞧不出我口袋没钱啊。”
“是啊,不只是衣冠外貌会骗人,人的表qíng人的话都是会骗人的。”司徒凛月终于扭头看了看他,“就不知道徒儿什么时候是真心待人的呢?”
“徒儿怎么敢对师父撒谎呢。”左玄歌低着头为司徒凛月身前的杯子倒满了茶水,“徒儿现在大难临头,师父倒还能坐在这儿安心听故事,想必师父才是没有真心待徒儿的。”
“是啊,徒儿有难师父帮,这本是天经地义,不过,玄歌,你可知道这世上欠下的债都是要还的。”司徒凛月的眼睛中又浮现那异样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