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殷勤什么的……
司徒凛月并没有理会他的话:“那个叫离忧的女人,你要小心。”
“哦,徒儿知道了,师父请回吧。”左玄歌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司徒凛月却没有动身,他走了几步挨着左玄歌在chuáng沿上坐下:“为师在外风餐露宿,徒儿你却在这儿惬意安眠,这不合规矩。”
“师父……”左玄歌扶额,“你真的越来越不要脸了。”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司徒凛月冷冷一个目光过来。
左玄歌立马怂了:“徒儿不敢。”
房间是守不住了,左玄歌只好在守住chuáng这件事上努把力:“师父,那您睡……”
“自然睡chuáng。”
“师父,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自古师父在上,徒弟在下,哪有徒弟睡chuáng师父睡地的道理?而且为师习武成痴,保不准睡梦中动粗。”
左玄歌头皮一麻赶紧站了起来:“师父请就寝。”
左玄歌从衣柜里抱出备用的毯子被子,在地上简单铺了个地铺,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地上凉飕飕的又硌得慌。
他翻了个身面朝里,发现司徒凛月也睁着眼,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左玄歌随口找了一个话题:“师、师父,你这些天在哪过的夜?”
“峰顶。”
峰顶?左玄歌想起那日上峰,峰顶呼啸的狂风,和凹凸不平的石壁,那如何能睡得了人?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此刻睡在地板也不是多么难捱了,他正过身,望着梁顶:“师父,你快睡吧。”
不过片刻,chuáng上便传来司徒凛月均匀稳定的呼吸声,左玄歌做起来盯了他一眼,还真睡着了……
或许这些日子在峰顶都没睡好吧,左玄歌看着他略显苍白的面容,心里突然有些不忍,他站起身,为司徒凛月拉了拉被子。
将被子拉至司徒凛月胸前,左玄歌顿了顿冷哼一声:“自作自受,活该。”
他的声音很轻,转身正打算重新睡下,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手腕轻轻一拉,左玄歌带着不可置信的表qíng倒了下去,司徒凛月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chuáng的内侧,左玄歌倒在他的身边,头枕在松软舒服的枕头上,瞪着眼睛盯着chuáng板不敢侧身去看身边的人。
过了好一阵,左玄歌才试探着出声:“师父?……”
“嗯?”
“呵呵……您还没睡呐……”
“你那么吵,我怎么睡?”
左玄歌伸手捂住嘴,又悄悄往外挪了一点。
“你在gān什么?”
“我……我想下去睡地板……”
司徒凛月悠悠然睁开眼睛:“你来拉我的被子难道不是想睡chuáng?”
左玄歌瞪大眼睛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天地良心,他只是给他盖被子而已。
司徒凛月不理会他的大惊小怪:“睡吧。”
“这辈子还没跟大男人一起同枕而眠过……”左玄歌小声嘀咕。
“两个大男人,你还怕能发生什么?”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左玄歌饶有趣味地看着司徒凛月,突然有点好奇:“师父,无论什么事qíng,你都能做得如此……如此坦坦dàngdàng吗?”
左玄歌自幼成长于相对复杂的环境,他身边环绕着各式各样的公子哥纨绔子弟,各色荒唐行事也见过不少,那些喜好男色,以狎优伶、养娈?童、玩男jì为乐的富家公子并不少见。
如他们此番这般同chuáng共枕已经足以掀起流言蜚语滔天巨làng了。
“心内无杂念,自然坦dàng。”司徒凛月定定地看着他,“难道徒儿心中在想什么不坦dàng的事?”
“当然没有,我只是很敬佩师父凡事都能如此坦dàng。”
“与其敬佩,为何不让自己成为一个坦dàng的人。”
左玄歌翻了个身,背对司徒凛月,他望着透过薄窗的月光,从屋角移至屋中。
他脑子里总盘桓着一袭白衣独立峰顶的孤寂凄凉,突然轻声问道:“师父,在峰顶有月光吗?”
自然没有回应,左玄歌幽幽叹了口气,正要闭眼谁去。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