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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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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颜静了片刻,依旧不撒手,只闷声道:“今日之事,是我冒险之举。定然吓着你了,是我的不对,你如何我都该受罚。”
顾卿又笑了两声,伸了手将卜颜固在自己脖颈处的手拿了下来,两人面对面,顾卿点了点卜颜的眉心,笑着发问:“于是你便打算这般卖身认错?”
什么“卖身认错”?卜颜恼极,正yù伸手去打,却又半路堪堪停住,收了回来,偏了头,不愿再瞧顾卿一眼。
顾卿笑了笑,又主动凑过去亲了亲卜颜的嘴角,压着声道:“小凤凰,咱们来日方长。”
尤其还把“日”字咬得极重,调子又拉得极长。
卜颜霎时恼羞极点,伸手就去推,扯过一旁边的锦被就往头上一盖,再也不理了。
顾卿顺势退了出去,看了看chuáng榻之上把自己闷成一团的人,不禁好笑出声。抓着那被子就要扯。
被子那头卜颜更觉又气又羞,一拉被子,露出cháo红的脸来,冲着顾卿咬着牙,喝道:“不许笑!”
话落兀自闷回被中。
“好好好,我不笑了。小凤凰,你等着我,我拿水进来。”顾卿俯下身子又隔着被子亲了亲。
卜颜还在恼羞之中,没出声搭理。
顾卿站起身子来,随意取了件衣服披上,才出了门。
门外夜色深重,寒气侵人,一轮残月当空,弯弯细细,发着惨淡的光色。
顾卿瞧着那月亮片刻,方才无声地笑了笑,许久才抬手拂去眼角的一滴清泪。
顾卿端了一盆子温水入屋,却见chuáng上之人依旧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于是顾卿便将水盆与巾帕放置chuáng边的小椅上,打趣着道:“小凤凰,蛊毒才清,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你这是要再把自己闷死不成?”
“我乐意。”被中传来闷闷的回答声,又往里一翻。
“啊……你乐意可我不乐意,与其让你这样死,还不如被我……”
话未说完,自然而然就被人伸手给捂住了。
卜颜红着脸,瞪着顾卿:“你这般污言秽语,倒是与多少人欢好才学来的。”
顾卿眨眨眼,伸出手把卜颜的手拉了下来,紧紧攥住,认真道:“只与你才说这般亲热热的话。”
“九岁与你初识,重伤之后师父修养我整整两年。学医三年,复去见你。十四岁生妒,十六岁生qíng,十九岁生yù。二十岁生执。”
“今日愿成圆满,若是从九岁算起,我用了十五年拥你入怀。若是从十四岁明妒算起,我用了十年走至你面前,若是从十六岁识qíng算起,我用了八年步步靠近你,若是从十九岁有yù算起,我用了五年追逐你。”
“若是从二十岁生执算起,我用了近四年,死死抓住你。bī着你活,限制你的自由,把你困在我身边。”
卜颜挨近顾卿,却被顾卿身上冰凉微湿的温度给吓了一跳:“你做甚么去了,身子怎么这般冷?”
顾卿却是笑了笑回道:“嫌热,冲了个冷水澡。”
卜颜一惊,恼得急扯住顾卿的胳膊,怒道:“你疯了不成?夜间寒气湿重,你这般折腾不要命了不成?”
动静一大,自是牵扯了下方的伤口,卜颜疼得脸色一白,身子都疼得僵住不敢动弹。
顾卿揽着卜颜的身子,动作轻柔地放平,指尖撩拨了一旁的清水。
面上又带着笑意朝卜颜道:“我可是往后担着‘来日方长’重任的人,区区凉水澡能奈我何?”
“不过天亮还有会,而凤凰在怀,我怕我那处不体谅不听话,叫它安分安分。”
卜颜侧了头,不去看顾卿,瞧着墙壁道:“受不受得住,我心中有数。你若是夜里如此喜欢去洗凉水澡,那便去洗个够,莫来寻我。”
顾卿知卜颜恼他是心疼他,于是低了身子,又送上缠绵温柔的一吻,直bī得卜颜胸口的气散的七七八八。
“今日特殊,以后怕是给我千金我也不去。只是不要是你日后求饶,哭着央着要我去洗,好不来折腾你。”
下去的火气又被激了上来,卜颜抬起头就着顾卿的唇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横了顾卿一眼,不肯服输地道:“谁求饶谁是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