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晖转身匆匆离开了。
陆靖看着孙晖消失在尽头的身影,面上的笑容愈加有几分yīn险,他原想会耗费些心思,未想到轻而易举便让孙晖相信了他,而余下的事qíng更是水到渠成无需他再cao心了。
桌边摆放着几碟小点心,茶杯盖微敞飘散出一丝淡淡的香茗。周权手握书卷侧身靠在椅边,眉眼俊秀温和,面上的神qíng颇有一丝怡然自得。
指尖轻抚着背后结痂的伤处,略有些微痒,稍稍用力又有一丝疼痛,周权不禁尽力克制自己,双眸望向窗外,分去几丝注意。
房门猛的被推开了,周权看着孙晖的身影微微愣了一下,他忙起身走上前,“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周权面上有一丝担忧,他伸手扶着孙晖走向桌边,“我派人去唤大夫。”
“我没事。”孙晖抬手拉住了周权的衣袖,他看着周权的面容平静,温和的眉心间未有一丝yīn郁,缓缓放下了心。
“真的?你若有些不适千万不要忍着,若伤到了宝宝就不好了。”周权俯身坐在孙晖身侧,拥着他缓缓靠在自己怀中。
孙晖微张了张口,似想劝解几句,但又生怕言语上勾起了周权心底的伤痛。
“你用过午膳后还回皇宫吗?”周权握紧了孙晖的衣袖,他一个人留在空dàng的书房中,多有无聊,难得今日孙晖早早就回来了,他当然不舍得在放人离开了。
“我今天一直留在府中陪着你。”孙晖抬头轻抚了抚周权的肩边,他倒是希望周权能向他诉苦,而周权什么都不提及却故作一幅高兴的模样,他看着实在痛心。
“真好,要是你能日日如此就更好了。”周权不禁勾起了嘴角,而他心知孙晖早年在山上散漫惯了,必不可能安心留在府中,但无论如何只要爱人开心就好。
“周权,官场黑暗被人诬陷绝非意料之事,亦不是你的过错,你一身正直廉明,不曾畏惧任何,我相信朝中总有贤臣能还你一个清白。”孙晖握住周权的指尖,看着他的面色小心开口道。
“你已经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周权微愣了一下,没想到消息传得这般快,朝堂间的事qíng不消许久便传入了孙晖耳边,亦或是外人别有用心。
“若不是我从外人口中得知,你是不是会一直隐瞒我,”孙晖暗叹了口气,看来周权还真有此意,“我们已决意在一起,无论日后发生何事都一起分担,你又何必独吞哀愁。”
“我并没有隐瞒你的意思。”周权微微摇头,只是现在朝事颇为混乱,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周权低下头眼眸间略有些深沉,是他疏忽了,未料到有心人竟会趁机接近孙晖,他不曾担心孙晖轻信他人坏了大事,只是恐怕他们会危及到孙晖的安危。
“别灰心,事qíng总能有一丝转机,我们在细想想或许会想到一丝办法。”孙晖看着周权紧蹙的眉心开口道,“你是不是担心周老爷会将你拒之门外。”此事已传遍了京中,周老爷恐怕早有耳闻,而无论此事是否为假,周老爷在气头上都不会准许周权进入家门了。而他本就异常心痛,面对着父亲的斥责恐怕更为悲伤。
“没事还有我在,若朝堂无法为你昭雪,我待你离开京中也好,我一身武艺难道还担心无法养活你和宝宝吗?”孙晖抚着周权的双肩安慰道,“我只是一时气话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但现在看来周权一生被拒在朝堂之外的面非常大。
“我怎能让你一人养家呢,就算我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最不济的还能找一份账房的差事糊口。”周权不禁笑道,孙晖真是有些想多了,不过他想到远离京中,没有身边事事的纷扰,只于孙晖和宝宝一起生活,到有些期待。只可惜他一时无法脱开身啊。
“你别多想,现在的qíng况还未有那般糟糕。”他相信云王,宁愿将全府人的身家xing命托付与他。
“我只是担心你一时无法承受事实。”孙晖看着周权面上的笑意,亦或是他想多了,可又是谁误导他周权可能会出事的。
“闲在府中也挺好的,若换做以往我哪有这般多时间来陪着你啊。”周权拥住孙晖不甚纤细的腰身。
“你真的没事吗?”孙晖看着周权面上过分的愉悦,愈加担心,生怕他是悲过则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