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君祭日那天,刘妃过于思念贵君便派贴身侍女去偷了画像,不想因醉酒而弄脏了画卷,便暗中烧毁了。”翎霖轻摇摇头,刘妃是四皇子的生母,深受皇上宠爱,无论此事皇上相信与否都对谦茗极为不利。
“刘妃是皇上的宠妃怎么会偷偷祭奠一个已死的贵君呢。”萧琅诧异的看着翎霖,他到不知后宫中的妃子相处这般亲密。
翎霖苦涩的笑了笑,舅舅面容秀美,当年高中状元亦是京中多位女子的梦中qíng郎,不想却因一诏书而沦为男子身下。舅舅xingqíng温和,但进宫后癫狂了许多,他甚至不知舅舅当年为了报复皇上做了多少不为人知之事。
“若是不便明言,以悬案处置不就可以了吗?”萧琅隐隐明白了几分,他不禁感叹后宫实在太混乱了。
“必须要将画卷呈给皇上。”翎霖摇摇头,二皇子觊觎皇位已久,正想方设法除去谦茗,若让二皇子得知此事,将当年贵君与刘妃的私qíng昭告皇上,一举除去要敌,稳坐太子之位,而谦茗亦再无任何翻身的机会了。
“若再让画师画一幅呢。”萧琅开口道,贵君已故,让画师凭空想象或许是有些困难了,但现在别无他法也只能试一试。
“当年画师的家人皆因后宫争斗而亡,他挑断右手手筋发誓此生绝不在作画了,而若换做其他画师,恐无法做到画技jīng湛,皇上必会察觉出破绽。”翎霖抬指揉了揉蹙紧的眉头,还有两天时间,他必须要想出良策,绝不能让二皇子在皇上面前言出当年之事。
萧琅低头喃喃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看向桌边的双眸一旁茫然。
“萧琅不要太担心,我会想到办法的。”翎霖轻抚了抚萧琅的肩头,看到爱人蹙眉苦思的模样,他亦有些后悔将此事告知萧琅了。
萧琅点点头,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王爷且放宽心。”话虽是这般说,他不能整日留在房间中看着翎霖苦思,但他又能如何做呢。
那位老画师虽是不能在作画了,而也未必没有身后的传人,去见见他或许会有一丝转机。
“王爷,我们休息吧。”萧琅抬手合上了翎霖面前的书卷,照他这般冥思苦想下去,可能天亮都想不到一丝良策。
“好。”翎霖起身离开桌边,与萧琅言说后,心中的闷塞尚轻快了一些。
萧琅抬袖解开翎霖的衣袖,“王爷好好休息,可不许在彻夜想此事了。”
“我知道。”翎霖轻抚萧琅的面颊,指尖缓缓滑落而下,停留在萧琅jīng致的锁骨处。
萧琅似举得有些微痒,伸手拂开了。
“萧琅想不想再回乡住些时日。”翎霖感受到爱人日日陪伴在身侧的身影,怎舍得再让萧琅离开,而如今朝事愈加紧迫,皇上年迈病重迟迟未立太子,二皇子已亟不可待了,而有他站在谦茗身后,二皇子尚讨不到任何便宜,他担心二皇子得知他与萧琅之间的关系会趁机伤害萧琅。
纵然翎霖严加防范,但他日日忙于朝事终百密而有一疏,若二皇子当真已萧琅的xing命要挟,他不知自己该如何选择,亦或是放弃这一切,可又能护得住身边之人的xing命吗。
萧琅点点头,但缓缓摇了摇头,“王爷近些时日事qíng有些繁忙,待您过些时日闲下来,在考虑此事吧。”
“我让林琛陪你一起回去好吗?”翎霖温声道,他实在有些不放心萧琅的安危。
“王爷想让我离开,”萧琅抬头看着翎霖,迷茫的眼眸似有一丝伤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您曾说过的话,我一直牢记在心中,而我亦答应过您无论发生何事都绝不会离开,难道您”萧琅用力握紧翎霖的衣袖,他不相信让他离开是翎霖的本意。
“你误会了,我绝非此意。”翎霖的面色微变,他怎会变心了。
萧琅的爹娘皆已离开,只留他孤身一人活在世上,他将全部的心放在了翎霖身上,而翎霖又岂能在推开他。
翎霖看着萧琅苍白的面色,微微摇头,或许他那般做是错了,反到伤了爱人的心。
“我虽只是一介无用的书生,但我愿与您一起面对艰险。”萧琅坚定的说,他即使无用,也并非是一个废柴,终会有他的用武之地。
“我会好好保护你,决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翎霖伸手拥住萧琅的双肩,或许将爱人推开,他也未必能完全放得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