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堕尘没有更多的抗拒,偶尔肆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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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巽知道潺阁,那里其实是一处由天生暖玉砌成的浴池,引来温泉活水,四季不断,事实上他也曾在那里泡洗过,毕竟霰仙人又在水中加了数味药引,让这泉水更加滋补身心。
但是当他靠近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活色生香的一幕。
魅色惊心动魄的美人,黏腻着莹白肌肤的湿濡黑发,一樱不点而朱的唇,一双似蹙还怯的眉,蕴然似睡非睡的眼,也只有销魂二字可以形容,更不用说此刻他的怀中是一个白嫩可爱的婴孩,正在与水嬉闹着,天生温柔,渗透在随风而舞的白纱之间。
“征儿乖!不要抓爹爹的头发。”聂暮霄此刻却有些哭笑不得的,长时间的泡浴让他浑身酸软慵懒,此刻勉力抱着怀中的宝宝,看他有些皱褶的嫩红颊侧,不由心疼起来,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了,于是正待起身。
而他怀中的小狐宝宝,咿呀作语,宛若嫩藕般的小手挥舞不停的,却丝毫没有拽痛他的爹爹的发丝。
衡巽呼吸一滞,但见那对父子竟然准备出浴,一时间,那记忆中的活色生香全部涌了上来,仿佛映衬他的遐思一般,那两朵诱人的滟红茱萸,在略显冰冷的空气中颤巍巍的绽放开来,凝了一滴尚未gān涸的泉水。
“征儿……不要闹了……爹爹要给你擦gān身体呢。”聂暮霄感觉到一丝寒意,更加心疼年幼的儿子,慌忙去拿木榻上的布巾,谁知脚下湿滑,整个身体蓦的失去重心,直挺挺的向后面温泉仰去。
“小心!”但见一道弧光,衡巽总算来得及抱住那个纤细孱弱的男子。
一时间,四目jiāo接,似有什么胶合柔软起来,空气也不由的蒸腾,仿佛要夺却他们之间的最后空气。
衡巽感觉到触手肌肤的渐渐冰冷,总算是回了神,不留痕迹的扶着聂暮霄,眼神却没有一丝亵渎的,只是目视着那张惶恐jiāo织着莫名失神的容颜,声线不由的温柔了几分,“把孩子给我,你赶快更衣,小心着凉。”
“啊……”聂暮霄这才反应过来此时自己的赤luǒ尴尬,惊惶失措的推开他,抱紧了怀中的小狐宝宝,仿佛想要从稚子身上汲取某种力量一般的,低垂的脸被湿腻的发丝半覆着,足下却踯躅起来,木榻的方向,被眼前这个男子硬生生的挡住,他随即转身,想要重新躲回温泉中。
一件温暖柔和的披风,轻轻的包裹住他混乱的身体,耳侧是温热的气息,均匀的喷洒在他敏感的耳际,“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衡巽默默的叹息着,然后转身,离去,内力均匀的留下这样的余音,“雪大夫让我来告知你们,该用膳了。”
……
之后聂暮霄不知道自己究竟怀着怎样紊乱的心思,迅速却也忙乱的为自己和孩子穿着整理,然后足下混杂的朝着邃血小筑走去。
一片白色的无名花瓣,轻轻飘落在他的发丝之上。
雪堕尘看见门外湿腻着黑发的聂暮霄和昏昏yù睡的小狐宝宝的时候,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起身从里屋拿来布巾,温柔的迎了过去,覆在他的湿发上,耐心的擦拭起来,间或几分责备,“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已经夏末,小心着凉呢。”
“雪,我……”聂暮霄暗自庆幸自己颊侧的灼烧被遮掩,嗫喏几分,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不经意搂紧了怀中的宝宝,仿佛想要从那稚弱的身体上汲取力量。
“等一下,稳住气息,让我帮你把头发弄gān。”雪堕尘扶住他看似孱弱的肩膀,单手抚摸着他的发丝,暗暗催动内力,聂暮霄但觉一股柔和的温热气息缓缓的包围着自己,不过须臾,湿濡的发已经几乎gān透了。
“祭,该把媚丝叫来了,小狐都饿坏了呢。”雪堕尘爱怜的从聂暮霄怀中接过委屈的瞪圆一双黑水晶般的眼睛的小狐宝宝,吻了一下他粉嫩的颊侧。
“哼!又饿不死!”银霜祭因为恋人的一记轻吻怒气勃发,恨不得用眼睛she透那个尚不到三个月的无辜婴孩。
“祭!”雪堕尘几分拂然不悦,随即从一旁的红陶小炉中盛了一碗加入数味药材jīng心炖煮的jī汤,“暮,不要理他,你先润一下肠胃!”
聂暮霄温和却又带了三分怯然的微笑,小心翼翼的品尝着那味道绝美的jī汤,却总是觉得一道灼灼的视线,盯着自己,他惶惶,抬头,看见从未见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