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栖凰还我!”聂暮霄也只能倚靠着这个念头,让自己不至于全然垮掉。
“那么,你过来,来我身边,我就把琴还你!”祈冷霆的眼底,是近乎疯狂的温柔,仿佛决定了什么一般,爱抚着柔韧的琴弦,仿佛弹过伴侣的肌肤一般。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祈冷霆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罢休,但是偏偏只有聂暮霄信了他,抑或说天xing良善如他,从来不愿意去怀疑什么人,于是,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雪堕尘,然后朝他的栖凰琴走去。
他身边的衡巽,握紧了拳,任凭指尖掐伤了掌心,却又浑身紧崩的戒备着,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
祈冷霆微笑着迎接着正在靠近他的男子,宛如水中央般的伊人,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永远回到自己的怀抱中了,他的身体,仿佛一把随时可能脱鞘的剑。
两个人不过咫尺的时候,聂暮霄停住了,他鼓起勇气,仰望那记忆中已经淡漠的容颜,曾经的俊逸潇洒,此刻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的眼底全然被栖凰琴占据,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接过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祈冷霆唇侧一抹冰冷的微笑,蓦的伸手把他揽入自己怀中,欺身便吻住了那让自己朝思暮想销魂难耐的唇,双手近乎疯狂的揉搓着他轮廓优美的背脊。
多久了,等待多久了…
这样甜美的禁忌的味道,这样清纯的魅惑的气息,让他过去每一个夜晚都是如饥似渴的思念着,幻想自己可以像此时一样吮吸着。
“呜呜!”聂暮霄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拼命的挣扎着,身体刚刚痊愈如他,又怎么可能抵过向祈冷霆这样的武林高手,一切,似乎也只能是徒劳。
他不要,不要回到过去那样反复被凌rǔ的日子!
他们从来都是随xingbào行,从来都不问他的痛苦,他的挣扎,只要他呻吟,扭摆,愈加放dàng,他们就愈加兴奋,jiāo媾的动作就愈加疯狂,为什么,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这样的记忆!
他不要!
直到一把森冷的剑,抵在了祈冷霆的颈间。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状况极差的聂暮霄。
“如果不想死的话,立即,放开他!”衡巽是认真的,杀戮之气渗过他的剑,在祈冷霆的颈间留下一道血痕,昭示了某种注定因果循循。
“暮,我们回家吧!小狐应该醒了呢!他找不到你会难过的!”雪堕尘有些忐忑起来,他本来只是想要试探着让他接触人群,不料遇到了故人,让他似乎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对于他的身体究竟是好是坏尚且未知。
祈冷霆但觉四肢百骸膨胀著名叫嫉妒的qíng绪,他忍不住恶毒的说着,“原来是这样!你这个yíndàng无耻的男人!又找到了两个jian夫吗!家里竟然还有一个!你就是装作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讨好他们的吗?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你早就被人戳破了玩烂了让人恶心到了极致!”
每一个字眼,仿佛毒针般刺痛着聂暮霄早就百孔千疮的心,下一瞬间,他哀鸣一声,昏倒在了雪堕尘的怀抱当中,如果这样,是逃避的唯一办法,他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永远都不要面对那些曾经施nüè于他的人!
永远都不用面对那些真心关切他的人!
“暮!”雪堕尘忧心忡忡的横抱起他,急忙向内室走去,他体内气息紊乱,内脏震颤,qíng况,竟是不妙!
衡巽反手横剑,在祈冷霆背后虚指一招,他剑法jīng妙绝伦,伤口滴血不外流,只是在皮下迅速淤结,却比寻常见血一剑要厉害百倍!
祈冷霆但觉背后遽烈疼痛,内息重创,正待喷吐出淤血,衡巽再以剑柄砸向他的咽喉,冷冷的说,“这里是棘难堂,不喜如此污秽之血!”
然后从他怀中抢过栖凰琴,追着雪堕尘匆匆回到内室,他全然的心思,都在受刺激昏厥的聂暮霄身上了。
鄢青荃冷冷的看着摇摇yù坠的祈冷霆,没有任何同qíng之色,对着几名护院说,“你们几个,把他扔出去,小心一点,不要让他脏了我们棘难堂!”
“是!”几名护院都对他的恃qiáng凌弱鄙夷不已,手下丝毫不留qíng。
一柱香的时辰,雪堕尘才从内室出来,擦着头上的薄汗,神色,几分倦怠。
“雪大夫,他…”
“他体内的温脉母蛊渐渐和他整个人融为一体,已经可以感受到他的qíng绪波动,刚才他太过激动,以至于母蛊震dàng,引发他的气血衰竭,才会昏厥的。“堕尘yù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