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什么大事。”她没有还给我一个笑,而是顶着不屑的神qíng上下打量我,不屑地回道,“昨日帝后大婚,众姐妹不便打扰,谁今日听闻皇后娘娘入了冷宫,这不,特意来向您请安来了。”
那你们请完了还不走?
另一个宫妃凑上来yīn阳怪气地道:“虽然你这皇后连dòng房花烛都未完成,但我们也要来把这半日的礼数全了,方能显示我宫中的规矩。可若不是贤妃姐姐说的,我们还真不愿意来给你顾惜微请安。”
前日的顾大公子已成了昨日的皇后,昨日未过就又成了冷宫废后,我才意识到被废之后我可能连少爷也做不成了。
娇花们个个面带不屑地上来“问安”,目状凶残,头几个我还没回过劲来所以没回嘴,后面的,原谅我实在是饿了没有力气。
杜蘅这后宫里的姑娘一个个都挺漂亮的,漂亮的多有毒,我这边光看不能吃,十分想念每天早上醒来小年摆我chuáng头的小点心。
就没有小可爱来让我慰藉下心灵么?
白贤妃长得挺可爱的,但显然不是。她等着众姐妹这一句那一句地说完了摆手让散场,凄凉嘴毒的娇花们唰地回宫,留下她自己和我,我除了觉得这里面有yīn谋,我还感觉到了炫耀。
华服与旧袍(后来换的),这是贫富两个世界。
啊,好想打人,可是前年跟别人打赌的时候一时意气赌咒自己不打女人怎么办?
午后,在我经历了面善心毒的女子的连番言语攻击以及时不时就来一次对杜蘅表达真心对我不屑一顾的落差感攻击等几重关卡中一路高歌猛进之后,我拖着饿惨了的身躯向着御膳房进发想要去把山珍海味吃一个遍来庆祝我来之不易的胜利……
这必定不可能。
赢就要赢的痛快,憋屈是留给对手的,我从来都这样,所以我爹从来不跟我讲道理。
事qíng是这样的,白贤妃妹妹非要和我聊天想从中找出罪名安在我头上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于是向自家发出求助但是来人并不靠谱。
我不明白了我一个男的一不谋反二不偷人,偷人也是和她们偷,要真的,大家一起死,能出什么罪名?
我也就是踹了杜蘅的肚子一下。
咳,其实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饿,杜蘅醉了咬人我饿了吃人,有群娇花送上门来我没有珍惜,等她们浩浩dàngdàng地离开留下个冷艳却顺眼的娇花的时候,娇花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在琢磨要不要下口。
白贤妃妹妹开口了:“顾凉。”
“诶,人没走。”
“顾惜微。”
“……在呢,妹妹你是不是看清楚了本少爷英俊的长相想要感受一下别种温暖?”
“……”
“唉,我也知道不可能,顾惜微一无权二无财,光是文武双全长得美丽有何意义,美丽的姑娘见我自惭形秽,可爱如你只爱杜蘅,官大很多很多级,压得人不能翻身。”
以前我从来不觉得杜蘅这个发小qiáng势,但是dòng房的时候他想睡我,还要在上面,我觉得这二十年我受到了欺骗。
我这一番话刺激得她拔高了声音:“顾惜微你目无规矩、不讲礼数也就罢了,你怎能直呼陛下圣名?!”
也就是皇后婶婶偶尔翻书想出来的名字嘛,我娘还把了个关呢,少见多怪。
我抛个媚眼:“你难道想听我喊他‘夫君’?”
一阵恶寒。
白贤妃:“……”
“我们明明就着你会不会喜欢上我这件事qíng进行畅想,我不过提一句杜蘅你就bào露本xing,漂亮姑娘不爱我,我好伤心。”
不止伤心,她堵着我去御膳房的路,还伤我胃呢。
“照你的说法,你想背着陛下偷人?!”
“……”如果我真有喜欢的姑娘早上手了,何至于连初吻都被杜蘅捞去。
“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去偷人的?”
“……”我只是饿了,并且正在变得更饿。
“顾惜微,你爹虽是丞相,你却没有正经的模样,不考功名,成天乱混,我其实从小就看不起你。”
“……”(饿得不想说话)
我背靠着冷宫有些许破败的宫墙,看对面的华服女子停顿了好久,带着十分不甘且yù哭无泪的表qíng开口:“陛下娶你,你真是得了天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