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人高因为父亲被自己害死而悲痛不已,青岩告诉他,只要他能jiāo代出和刘单勾结的罪证,便可以护他和他母亲的周全。徐人高离了徐府,不过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除了配合青岩提出的要求,他别无选择,于是将多年来与工部勾结,偷取百姓税钱的账簿jiāo给了青岩,并且告诉了他刘单私兵的位置。
"不过,若是等我们的军队到来,第一是动静太大,第二是拖延太长。所以从目前qíng况看来,我们不能用自己的兵队。"
"那皇上,这机会岂不是要错过了?"
"不,还有个方法,只是首先我们得先睡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虞萧去林子矜的房间内寻他,却空无一人,因为林子矜去处理徐卫死后的家财去了,虞萧只好在房内等着他回来。
这一等便是一日,林子矜劳累了一天,回到房后便看见虞萧坐在桌子前等着自己,就像当日他提出要与自己共眠的时候,为了躲他,硬是在御花园逛了几个时辰,可虞萧却并没有如自己所愿地回宫,仍是如今天般等了自己很久。
"找我何事吗?"
"我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
"刘单的私兵就在苏州,我想借用你玉门堂的人手,攻打过去。"
"凭什么借你?"
"我在朝中迟迟未对刘单下手,便是因为不知道他私兵数量多少,兵力如何,而这一次只要歼灭了他的军营,回朝后我便可以用他勾结徐卫,贪污百姓钱财的罪名,让他斩首示众,况且那刘单曾如此加害你,我定让他死无全尸。"
"我明明可以慢慢等他来,然后暗杀他,何必出动那么多弟兄去攻打军营?"
"这是最有保障的一条路,若刘单一日不来苏州,你便等他一日?若是他一辈子不来呢?"
虽然林子矜明白虞萧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内心抗拒着与他合作,因为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和虞萧有任何牵扯。虞萧见林子矜不同意,仍然不接受自己的任何心意,不得已,只能拿出最后的底牌――威胁。
"这玉门堂上下数百帮众,全都是官府缉拿的要犯,只要我通知各个地方官员,这玉门堂的人还逃得了吗?"
"你!"林子矜立即抽出腰间的佩剑,挥向虞萧的脖子,虽未伤及动脉,但因为剑风凌厉,刀边的肌肤受了皮外伤,流出了些微的血。这玉门堂上下虽说都是亡命徒,但都是一群被官府陷害而bī迫成为山贼的人,或许是因为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一直把玉门堂的人当作他的亲人来看待,如今受人威胁,林子矜顿时心生怒火。
"你别忘了,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上,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是,你可以随时杀掉我,但一旦你如此做,青岩定会第一时间通报朝廷,到时候这玉门堂仍是cha翅难逃。"
林子矜胸口不停地起伏,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他早就该知道,虞萧不过就是为了利用自己才留在此处而已,如今玉门堂的兄弟若要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被抓回官府,自己肯定是不会允许的。
"好,我答应你。不过!事成之后,你必须得保证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我答应。"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开,林子矜瘫软的倒在地牢里,棍杖落在身上已经痛得毫无知觉。
"他不爱我,但是也不爱你。"
谁?是谁在说话?林子矜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皇后居高临下地站在自己面前,视线里看不见她的脸,但是能感觉到她在嘲笑自己,而自己却只能趴在地上任人宰割。
不知不觉自己又来到了南苑,久违的样子和记忆中毫无区别,当林子矜踏进房间时,他看见林香瑶陪在虞萧身边,他给她披着衣裳,轻轻将香瑶环在怀里,林香瑶看见了自己,露出一抹嘲笑。
"哥哥~皇上喜欢的是我,你可以走了。"
突然一个人影窜了出来,拿着一把小刀捅进了自己腹中,鲜血直流,他看清了人影,是刘单!
"反正这世上已无你的容身之处,你就去死吧!"
林子矜已无力回话,他捂着伤口,看见坐在软榻上的香瑶和虞萧笑着看着自己倒下。脑海里一片空白,一直回响着刘单的话,原来自己已经没有容身的地方,罢了,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