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知错_作者:暗香(56)

2016-12-30 暗香

  虞萧不再与皇太后多说,一个自欺欺人的人,还能向旁人承认什么呢?一切还是等她自己明白吧。

  虞萧走后,这灵睿宫又恢复了往常的清静,皇太后重新捡起掉落的花针,以前与眉华一起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双眼已被水汽模糊,看不清针刺穿下的绣布,这份qíng是以前的自己亲手葬送,而如今这相思难解,又与何人说?

  "这偌大的灵睿宫,为何连个说话的人没有……眉华啊眉华,你每次都能猜中我的心思,难道我一直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唉,我该拿萧儿如何?又该拿你如何?"

  泪水顺延着脸庞落下,落到刺绣上晕染开来,散成回忆演绎出无尽的悔恨……

  此时,流丰城内举国上下都在为来年丰收而祈福,但皇宫却是危机四伏,流丰国王早已病重,这些天来不过是qiáng打jīng神而已,他传唤大皇子本想在今日借着祭祀,将皇位传给他。但来的人却是三皇子旗木得,他从以前就不喜他这三儿子,旗木得的野心过于猖狂,若是把流丰jiāo到他手上,迟早会因他的自负而葬送。

  "你来做什么?"

  "父皇不是要jiāo代授位的事宜吗?"

  "这与你何gān?"

  "因为下一任流丰的王,将是我!"

  "荒唐!有你大皇兄在,岂能轮到你?!"

  "哈哈,若是大皇兄在,那倒是轮不到我,只怕父皇找不到大皇兄了。"

  "你把他如何了?!"

  "我没把他怎样,是他自寻死路罢了,我只是抓住了他心爱的女人,他便闹着要用他的命来jiāo换,我不过是成全了他。"

  "你!!咳咳……"

  "父皇不要动怒,伤及身体就不好了,只要父皇肯配合我,我也不会把你怎样。"

  "孽障!"

  "哼,来人啊!把大王请下去休息!"

  旗木得向等候在门外的人发令,却迟迟不见门外来人。他感觉到不对劲后,立即出门查看,却看见自己带来的人全都被打晕倒在了地上。他跑出几步想追查是何人所为,却丝毫找不到有人的踪迹。恍然间,他想起什么,立马回房,却发现自己的父皇已是不见了。

  "该死!被算计了!"

  林子矜扛着大王回到了奎琅给自己安排的房间中,将他放下后行了礼。

  "qíng况紧急,若有无礼之处,还请大王包涵。"

  "你是什么人?"

  "在下林子矜,是奎琅的朋友。"

  "奎琅?"

  这个自己的六儿子,因为其母身份低微,所以流丰王很少去过问,却不想在关键时刻竟是他派人前来救了自己。

  "奎琅现在在何处?"

  "他去收拾三皇子的残党了。因为三皇子对奎琅的行动和手下兵力都了如指掌,却不知道有我在,所以今日才能将大王您救出来。奎琅知道流丰如今qíng势危机,所以许多事未与您商量,还请不要责怪。"

  "大王,奎琅这次是想要趁祭祀扳倒三皇子,希望大王能助奎琅一臂之力,不然流丰落到三皇子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本以为,流丰会因旗木得而亡国,如今看来还是有一线存活的希望。既然大儿子已经死在了旗木得手中,那便是让奎琅继位,也比在他手中好上上万倍,利益相同,流丰王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而林子矜此刻脑海中浮现的根本不是什么流丰的安危,只有虞萧的面容罢了,只要能阻止两国开战,虞萧便能在自己的国度里笑容依旧,他不会为战争而cao劳,而皱眉,那便比什么都好。

  于是这计便在两人不同的心思中达成了一致。

  奎琅将旗木得一部分没有防备的手下都收拾完了后,立即赶到了街上的□□,旗木得在□□最前方的大轿上坐着,大轿又数十人抬起,开放式的抬轿是为了给百姓们尊拜而用的,但此时的旗木得却拥抱着美人,坐在软垫上,喝着小酒,俨然一副自得的景象。

  林子矜如计划般换上了流丰的官服,借着拥挤的人群混入了□□的队伍中。

  "这位大人,你贪污的账本放好了吗?"

  林子矜对着他旁边的一位小官询问,奎琅曾告诉过林子矜,这人曾对修建马场一事而有过贪污。

  "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