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
"眉郎……"
脱下了繁重华丽的朝裙,她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两人在竹林中相拥,偌大的天地也抵不过两颗相通的心,还好你未走,让我归还了这迟了多年的qíng。
虞萧下早朝后便看见了眉先生等在麒霄殿内,他知道母后这番是想通了。
"眉先生。"
"此次来,是来和皇上道别的。"
"先生要走?"
"去看看世间繁华罢了,不过我还要带一人走。"
虞萧笑了笑,意会到了先生所指之人。
"愿先生此次游玩畅快,灵睿宫那边,jiāo给我便好了。"
"哈哈哈,那就谢过皇上了,这是百香散的解药……还望皇上能替我对林将军说声抱歉。"
"谢先生!"
眉华把两个小瓷瓶给了虞萧后,便打算离开。
"先生且慢!我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希望先生能好好待她。"
毕竟是自己的娘,即使她下毒祸害了子矜,虞萧也还是念及着那血浓于水的亲qíng。
"你待林将军有多好,我就会待鸢儿有多好,无须挂念。"
"旋开旋落旋成空,白发多qíng人更惜……"
眉先生喃呢的话语,无人听见,一步一步逐渐远离了虞萧的视野。
"咳咳……"
虞萧近日已开始略微感到腹中疼痛,他才明白矜儿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都瞒着他忍受着怎样的苦痛。
"皇上,解药已拿到,您为何还不服下?"
青岩实在是看不下虞萧日渐虚弱的模样,忍不住出言相劝。
"矜儿还未找到,他若未解,我便不解,还是先找到矜儿吧。"
青岩无可奈何,既然自家主人已有命令,便无法再做规劝。
而此时的林子矜因为与旗木得过招时被刺中了腹部,在大夫包扎过后却仍不见好转,奎琅在屋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子矜躺在chuáng上受苦。林子矜知道不过是因为体内有毒xing发作,抑制着创伤愈合罢了,躺在chuáng上的两天,屋外总是会引来许多野shòu窥觑,奎琅不敢离开房门半步,饭食都是让乌木亚送来。而授位之事因为奎琅不出面,这登基大典就始终无法举办。
"奎琅,我说过我不需要照顾。"
"你这样连好好吃饭都做不到,让我怎么放心?"
"你若再不去登基,是想让我的伤白受吗?"
"我……"
奎琅坐在chuáng边,温柔的拉过林子矜把他抱进怀里,仅仅是抱着,迟迟没有开口,他只是安静地感受这怀中人的温度,但yù言又止的模样好似内心在挣扎着什么。
"子矜……你老实回答我,你来这里,说是为了祯国百姓也是骗我的对不对?"
"怎么会……"
"你其实是为了虞萧吧?"
"不是的!"
林子矜一把推开奎琅,手却被奎琅逮住,按在他胸前,林子矜能感觉到他心跳得有多快。
"其实有一日我看见了他在凉亭中吻你,那时候我真的好嫉妒,可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要待在你身边。"
林子矜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奎琅竟是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感qíng。
"可是子矜你如今变成这幅模样,他却依旧做他的帝王,逍遥快活,你值得吗?!"
"只要他以后身处盛世江山中能记起我,便够了。"
"为什么?!"
"就像你现在宁愿护我周全也不肯登基,是为了什么?"
"我……"
奎琅语塞,到底是为什么了?如果能让林子矜留下来,他甚至可以为了他放弃王位,这感qíng来得毫无道理,霸道又直接,深深刺入心中。他慢慢放开林子矜的手,奎琅明白,这般疼痛的感qíng,也在林子矜心中根生,只是思着念着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子矜,你好好休息,乌木亚该来了,我去接她。"
最怕是有缘无分,奎琅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逃离了出来,心脏太疼,疼得让他忍不住落泪。为何,为何,自己竟是连爱你都还未来得及说,便已是碎在了心中?
已有好几日,祯国休停了早朝事宜,虞萧本就中毒,因为找不到林子矜心中太过焦灼而食不下咽,以致突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