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你可要负责的。”篱二抱着他信誓旦旦的说到。
本以为一向在他面前有些别扭的芸儿会推说几句,却没想到他应了一声:“嗯。”
“芸儿?”声音带了几分讶异和惊喜,仿佛这个答案出乎意料似的。
夏芸将头埋进他怀里,闷闷道:“我说嗯,我负责。”
复又抬起头瞧他,见他痴痴地样子,突然笑了,几分调侃道:“我娶你可好?”
篱二本就有神的一双眸子此刻睁得老大,喃喃道:“我以为你会娶妻,我以为像我这样的,你只会把他当作露水qíng缘。”
夏芸听了,莫名有些恼火,冷冷道:“在你眼里,我是这样轻浮的人吗?”说完还觉得不解气,一口狠狠咬在他肩头上,听到后者闷哼了一声,他才放开。
篱二着忙要解释,却又发现自己解释不出什么,一时竟有些结巴起来,很是局促。
夏芸见他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主动搂了搂他,安慰道:“瞧你,不是挺能的吗,也至于急成这个样子,放心,我不生气了,只不过你我心一样罢了。”
复又叹道:“我曾也想过与你露水之缘就罢了,可是,我做不到,那样轻贱的感qíng我不要,如果得不到全部,我宁可一分不要。”
“芸儿……”篱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只喃喃的叫了一句他的名字,原来他的芸是真的喜欢他的,喜欢他这么个粗糙的人。
虽然这两年来,有夏芸带着,他渐渐的不是往日那副市井样貌,反生出了几分翩跹公子的仪态,口齿也渐渐伶俐,他还是觉着自己离那轮月亮很远,在够不着的地方。
如今听到他这么表露心意,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再说,我也不能用完你就丢啊。”夏芸声音悠悠传来,几分促狭,几分嫌弃,带着点坏坏的感觉,引申意义很长。
微微嫌弃的语气,正常人听到一般都会不高兴,可此时二人是蜜里调油,听到这么一句,篱二竟然漾出几圈涟漪来,面色微红。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突然想到了这句话,就这么在夏芸耳边念了出来。
温热的气息拂的耳根痒痒的,挠的夏芸的心也痒痒的,他忍不住在被子里将光luǒ的身子缠住篱二,这一次,没有□□将他的意识烧没,也没有qíng势所bī,他很清楚自己在gān什么,微微有些害羞,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缠上去。
微微撑起身体,他有些吃力的用柔软的唇吻过篱二,淡淡开口道:“看来这两年来,徒弟你学的不错。”
都会用诗词撩拨自己了。
篱二又惊讶又喜欢他的主动,忍不住与他纠缠起来,小心的避开他脸上的伤,扶住他的腰就势吻了起来,一步步深入……
孤男寡男,gān柴烈火,白日宣yín,□□声熏红了凑巧站在外面正yù敲门进来的小二哥的脸。
小二哥端着一盘子伤药,浑身像只熟透的虾,面色通红,在门外很懂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下楼去了。
这里一番云雨过后,夏芸是彻彻底底没力气了,软软的躺在篱二怀里,懒懒的要求道:“义山,我要洗澡。”
篱二方应了一声,方穿好衣服推门出去了,不一会儿,热水便送上来了。
小二哥忙完后,还贴心的将伤药也一起拿来了,摆在桌台上,篱二这厢正在扶夏芸起chuáng,吴侬软语的哄着他,小二哥不由得别有深意的看了篱二一眼,方出门去了。
心里暗想着,何时自己那冷面瘫的掌柜才能如此待自己一回,虽然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相公,却连其他半句甜言蜜语也不会说,只知道每晚……想到此他不由得红了整张脸,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往后院去了。
这里夏芸和篱二正在屏风后的木桶里闹腾。
篱二死皮赖脸的挤进了本就狭小的木桶,非要和夏芸共浴,于是水满满的溢出了木桶,夏芸红着脸推他出去,却听见篱二“嘶”了一声,原来他不慎碰着了篱二身上的伤口。
“没事吧?”夏芸有些紧张的问。
“嘶……疼的很。”
夏芸见篱二疼的厉害的样子,一时眉头紧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很是无措,又自责,都怪自己不小心。
然而紧接着听到篱二说了什么的时候,自责感烟消云散,只剩下揍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