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离_作者:风维(39)

2016-12-29 风维

  新任天子此次驾临邺州,共计停留了两个月的时间,其中的一个多月是躺在chuáng上的。原因有二,其一,因为第一次亲密接触而不得不卧chuáng养伤;其二,也是因为第一次亲密接触而不得不卧chuáng养病。伤由于凤阳王勤于换药的关系倒是好的很快,但病却拖了很久,烦得朱宫棣常常半夜偷偷亲凤非离,想重新给他传染回去,可惜直到痊愈也没能成功。

  也许是病中的人犹为脆弱的原因,本就爱做恶梦的宫棣这方面的qíng况越来越糟,除了两个异母弟弟和栉王外,他还会梦见疯老冷宫的纹妃,梦见惨遭毒死的奈奈,梦见憔悴绝望的琛棣,梦见横眉怒目的闻烈,甚至还会梦???自己又回到当年被囚禁的湿牢,身边都是僵硬的尸体。

  每次凤非离把他摇醒后,都会bī着他讲述一遍梦境的详qíng,因为几乎不做梦的邺州之主相信,无论什么样的恶梦,只要开口把它讲出来,以后就不会再梦到,即使再梦到,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害怕。

  这个理论,也不知灵也不灵,但午夜梦醒时身边有个不设防的人可以说说话,对宫棣而言也算一件值得安慰的事qíng。

  半夜相偎私语的时候多了,话题慢慢也就扯开去。有时明明是在讲恶梦,说着说着就离了题,讲到小时候纹妃一向待他很好,常留好东西给他吃,讲到母后尽管贵为皇后,却每年都要亲手做一件新衣给他穿,一直到他成年为止,也讲到异母兄弟们虽然不亲近,但也曾一起出猎一起游戏,分享过快乐与纯真。所有的人在记忆中,都跟在恶梦里的完全不一样,常常叫他忘记了什么才是真实的,什么才是被扭曲的。

  听了宫棣各式各样的梦后,有一天晚上凤非离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你好像从来没有梦见过柳儿?”

  朱宫棣看了看他,慢慢侧过头,脸上映着帐外幽幽地烛光,低声道:“当然梦见过……,但柳儿是最爱我的,他每次来看我,都是清清慡慡,快快乐乐的,穿著很漂亮的衣服,跟我坐在一起,听我说话,对着我温柔地笑。只要有柳儿的梦,全都不是恶梦,不会惊醒,更不会哭泣,所以,你是不知道的……”

  凤非离突然觉得胸中涌起孩子般的不服气,猛地扑过来把他压在身下,不高兴地说:“我才是最爱你的,我不仅要到你的美梦里去,我更要到你的噩梦里,以后不管你梦到多可怕的事qíng,一定要向自己身边看看,你会看见我站在那里,和你站在一起。”

  朱宫棣鼻子酸酸,有些不自在,把他从身上推下来,翻身背对着他道:“你总爱胡言乱语,就算你是凤阳王,也不见得什么事都依着你的xing子来。”

  凤非离依过去从背后搂住他,在耳后啄了一口,笑道:“怎么是胡言乱语呢,至少也该是甜言蜜语吧。别嘴硬不承认,跟我在一起,你就算做了恶梦也没那么难受的。”

  朱宫棣闭着嘴不理他,其实当然是无从反驳,只有蒙了被子装睡。

  凤非离无声地笑,把手探进他的衣底,悉悉索索地动作着,从该摸的地方一直爬到不该摸的地方。朱宫棣起先还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一掌拍开,嗔道:“大半夜的,不好好睡gān什么?”

  “你刚刚出了一身冷汗,我来帮你换一件内衣。”凤阳王兴致勃勃地道,开始正明光大地拉扯宫棣的亵衣底裤,名为换衣,脱了之后却迟迟不肯换一件穿上去,而是连自己的也统统脱掉了。

  朱宫棣挣扎了半天,反而弄得自己面红心跳,只好咬着牙道:“说好了,不许进去。”话刚出口,脸上便是一阵滚烫,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说过这么丢脸的话。

  “好好,……不进去……”凤非离一面不负责任地答应着,一面用力压了上去,在两具躯体间挑动起熊熊的qíngyù之火。

  帐内很快就只有锦被的翻动声、湿润的亲吻声、粗重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呻吟声。

  热烈的气息似乎透过了薄薄的纱纬散到灯光盈润的室内,一片chūn意无限。

  “你gān什么……”半晌后,有人惊叫。

  “再试一下嘛。”

  “不行,说好了的。”

  “就试一下下……”

  “不……”

  “就一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