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离伸手想帮他接过来,宫棣赶紧按住他,急急地说:“你别动,我自己喝!”
姜汤里加了安眠的药粉,喝下去没多久,略略定下心神的宫棣就伏在枕边睡着了。琛棣小心地抱起大哥的身体,放到chuáng上,凤非离给他严严地盖好被子,神色凝重地坐了起来。
“你演啊,这下演过头了吧?”闻烈双手抱胸,冷冷地道。
琛棣惊跳了起来,大叫道:“你没受伤?你居然是装的?!你这个冷血的家伙,你竟忍心害我大哥伤心成这样?!”说着便怒气冲冲地要扑过去,被闻烈一把拉住。
“我本来只想听听他的真心话而已,”凤非离轻轻抚摸着宫棣的头发,目光中柔qíng无限,“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难过,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他了,今天才发现其实他感qíng的深度,是值得我花一生去挖掘的……”
琛棣与闻烈都静默了下来。比起凤非离来,他们两个更加要震惊得多。长久以来一直以为,那个冷淡疏漠的人是没有感qíng、不会爱的,然而今夜所看到的,仿佛就是另外一个人。
“你这人也真是的,好端端什么不好演,偏偏要装死,现在可好,连你在内,大家都吓到了!”琛棣咳了一声,恨恨地抱怨。
“他刚一扑过来我就后悔了,但是没办法,他哭成那样,我实在不敢就这样招认自己是装的……”凤非离叹息着,拍抚睡梦中仍不安稳的恋人。
“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是装的?”琛棣转头问闻烈。
闻二少爷耸耸肩,道:“他是什么人?既然早已查出映娥是栉王的qíng人,又安排我们一起设下这个局让她自投罗网,一切都设想得天衣无fèng,岂会这么不小心让她得手?再说了,你见过刚流出身体的血是凉的吗?”
这时小棉包子又滴溜溜地滚了进来,兴奋地说:“外面的雪已经积了这么厚!你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闻烈瞟了一眼正旁若无人地碎碎亲吻恋人的凤非离,叹道:“出去吧,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说着便拉了琛棣一同离开。
门轻轻阖上,沉睡的宫棣动了动身子,神qíng极是不安。凤非离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进怀中慢慢摇晃着,宛如在哄一个婴儿入睡。
“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呢喃着对梦中的恋人许下诺言,“我发誓,以后再也……再也不骗你了,永远…也不会再骗你了……”
门外廊下,琛棣看着天空中飞卷着的鹅毛白絮,长叹道:“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相爱。你认为大哥会幸福吗?”
闻烈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说呢?凤非离会允许自己所爱的人不幸福吗?”他含笑看着在雪中玩的不亦乐乎的小棉包子,再回头看看屋中透出的那一片柔润温暖的灯光。
既然已经忍受了如此多的迷茫和痛苦,怎么可以,不幸福呢?
(完)
凤非离番外
“啪”,纵横黑白,一子定江山。
凤阳王微微笑着,笑得魅媚入骨:“不要忘了我们的赌注哦。”
皇帝陛下涨红了脸:“不就是一夜嘛?又不是没有来过!” “不对,不对哦!”凤非离摇着手中的扇子:“是在这一整夜里任我为所yù为,不得拒绝哦!”
“那又怎么样?”
“君无戏言,现在就履行你的诺言吧!”
凤非离拉住宫棣往内室走去。
宫棣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天还没黑呢?你的脑子里就尽想这些东西吗?”
“是早了点,不过没关系,”凤阳王掌风过处门关帘落,屋中渐黑,“这不就黑了吗?”
年轻的皇帝被qíng人剥得只剩下一丝半缕,丢在了chuáng上,盯着表qíng妩媚迷人的凤非离不能动弹。凤非离斜斜地从上方睨视着他,解开衣扣连着手中的扇子向斜后方一抛,将自己的外衫褪去。 “小熙呀~~~~~~~”于此同时,一声千娇百媚的娇啼响起。(这是在叫谁的名字?有米人记得?)
原名徐熙的凤非离脚跟一旋,猛地一转身,刚摆出防卫的架式,“啪”的一声,下落的扇子打在脑门上,而后眼前一黑,~~~~~~~~~~飘落的外衫罩在了头上……
慢慢揭下头上的衣服,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同声音一样千娇百媚的脸。斜飞入鬓的眉,眸光流转,秋波四溢,眼尾高挑,眼角含笑,别有风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