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又道:“查过了……说是当日下午才买进去,结果晚上就被人赎走了……“
听到这里,君合更是惊讶,喃喃道:“莫非……”
卫兵点头道:“正是王妃身边的玲玲姑娘……”
君合呆呆的愣在原地许久,卫兵识趣的拱手退了出去。
他原想着先把这小姑娘寻到,至于如何安排还需听从忠慧王的指示。毕竟她与万永新的母亲不同,她年事已高,只托县令照拂让她能安度晚年即可,但是庞中策的妹妹还小,若给庞家银子,未必能都花在她身上,且小女儿家毕竟要出阁嫁人,事事不由己,亦非银子能解决的,最好的办法是能带回京城,重新安排一个好身份、再嫁个好人家。但问题是,万永新是剿匪一事的功臣,庞中策却是实实在在海盗头目,若安排的太过周全反而也不好。
可是千算万算,也难算出这妹妹竟就是玲玲……
君合头疼yù裂,他要如何面对,毕竟庞中策曾那样侵犯他,毕竟是他亲手杀了庞中策……
正在烦恼时,赵岫芩却忽然推门进来,唬了君合一跳。
赵岫芩见他的模样,笑道:“想什么呢!吓成这样!”
君合尴尬笑道:“没什么……”
赵岫芩自顾自的坐下,又给自己斟了杯茶,君合踌躇着挪步到门口,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赵岫芩笑道:“有什么吩咐?不过是无聊得紧,来找你说说话罢了。”
君合摇头叹道:“夫人……夫人不该随便到我房中来……”
赵岫芩皱眉道:“初见你时以为你与旁人不同,没想到也是这么迂腐无趣得很!”
君合苦笑道:“夫人自小得万千宠爱、娇惯不羁,自是不在乎这些的,但元生不过是王爷门下客,便是欣赏夫人xing格豪慡,也该懂得避嫌的,这一是为了自己、二是为了夫人、三也是为了王爷。”
赵岫芩翻了个白眼,喝了一口茶没说话,君合又道:“夫人觉得闷了就去同玲玲说说话,或者叫她陪您在丰南逛逛也是好的。”
赵岫芩摇头道:“不提她也罢了!实在年纪小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聊天都聊不起来!一味地是是是、对对对、好好好,要不我说合跟着你呢!无趣到一块去了!”
君合听了心中更加郁闷,拱手道:“夫人且在这歇下,我上外头去逛了。”
赵岫芩狠狠将杯子一撂,道:“我走我走!个个都避我像瘟神似的!也不知我究竟犯了什么罪了!”说罢气呼呼的推开君合去了。
君合无奈地摇了摇头,忽听咻的一声,只见一支箭从窗外she进来,正cha|进屋中案几上,君合一惊,连忙上前察看,未知何事,且看下回:佞宰相计败灭人犯,忠王爷战胜返京城。
☆、佞宰相计败灭人犯,忠王爷战胜返京城
君合掩上门,大步上前,将箭从案几上拔下来,从上头取下一张字条,展开看时,上写着:处置人犯口供。
君合看完立刻将字条烧了,又将那支箭折成几段,塞在袖子中,准备出门时寻个避人处丢掉。随后又走到窗前朝外张望一番,外头正是车水马龙,自然早寻不着放箭人的身影了。
处置人犯口供?君合思忖一番,他至今尚未知晓人犯有什么口供,更不知要处置些什么内容,不过按照这字条来猜测,恐怕口供会对金杜不利。
金杜为何又与海盗有关系?他不过是想篡位,笼络六部倒也罢了,却为何前与赤氐暗通,后又与海盗勾结?
君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饮过之后稍稍冷静一些,又不免想到自己才答应了忠慧王追随他,金杜便派人来叫他作梗……
君合头疼不已,他现今已站到金杜的对面,也不知金杜知不知qíng,这一回的任务或许就是金杜的试探也未可知。若放任忠慧王调查不管,不知返京之后又有什么等着他,可是若出手gān预……
思前想后,君合决定先按捺住,待忠慧王出海归来,见机行事。
又过了五日,水师凯旋,忠慧王白纱覆眼出现时,君合与岫芩都吓了一跳,仔细询问之下,方知是火药爆炸时被热làng灼伤,需要敷上几日的药,倒不至于影响视力。
岫芩放下心来,又念叨道:“早说要跟着去,偏不让,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