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云听了,脸上却是一红,未知如何答话,且看下回:柳君合再献偷梁计,建元王复设换柱谋。
☆、柳君合再献偷梁计,建元王复设换柱谋
君合踌躇问道:“王爷昨日……未曾碰你罢?”
晴云脸上一红,笑笑道:“不曾,王爷果然君子。”
君合松了口气,道:“赵王妃的xing子我此前便领教过,那是任xing跋扈天下无双的,她唯独两处软肋,一是王爷,二是赵家。她如此对你,不过是一心吃醋罢了。王爷对外说对你倾心已久,这边是你的本钱,你不必怕她,只是也不要以此来欺她,要知道你与她都是王妃,她有家世,你有王爷的宠爱,纵然将来嫁娶册封时可能她为正你为侧,但现在,你们是平起平坐的――更何况到了那日,qíng势如何尚未可知呢。”
晴云苦笑两声:“能如何呢?我原是打定主意跟着小主一辈子的,小主却说为我打算叫我出宫来,虽此事不过一场假戏,我却真真从奴才升成了主子,还能有什么奢望?往后也算衣食无忧,也不必受苦了,只盼着堂哥和小主将来能好便是了。”
君合微微颔首,他原以为晴云xing子泼辣,也该是个难驯的主,却未料真真一心自认卑微,心中除了炜衡与程容华,连自己也无,他心中苦叹,她这里还只想着他们二人的将来,可是离冬月廿九不过月余的工夫,世事如何有谁能料定?
晴云停了一停,又开口问道:“那位谷公子的事可如何打算?”
君合轻叹一声,道:“尚未想出法子。”
晴云道:“我这些日子也留心打听了一下,宫里人知道歆玉宫的人不少,可是各个讳莫如深,要说从歆玉宫里出去的……”她说着哀叹一声,道:“从来也没听说过,恐怕只有死人才能出来了。”
君合听言,却福至心灵,喃喃道:“死人……”
晴云忙道:“不过王爷身边这么多能人,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君合转了转眼珠,道:“恐怕……我有了主意。”
用过晚膳后,忠慧王又钻回了书房,君合叫侍女将他下午写好的书简递了进去,果然不一会儿忠慧王便派人来叫他前去。
君合一进门,见忠慧王眉头深锁,便转身掩上门,行了一礼,静静候着他示下。
忠慧王挥了挥手命他坐下,指尖叩着桌面,却迟迟没有开口。
君合笑了笑,道:“王爷莫急,一件件事的吩咐。”
忠慧王又蹙眉良久,开口道:“冬月廿九?”
君合点点头:“是。”
忠慧王沉默片刻:“怎的如此突然?”
君合道:“据说钦天监观得天象,冬月廿九乃皇位更迭之日。”
忠慧王疑惑道:“就凭这一点?”
君合笑道:“这恐怕只是一个说辞罢了,毕竟……已经准备了二十年。”
忠慧王沉思良久,道:“我虽说过不迫你,但你表上所言,对他这个中内qíng也实在太过清楚,我不得不好奇。”
君合道:“君合年纪轻轻,如何得知这二十年前的故事旧闻?自然也是建元王查得的。”
忠慧王蹙眉道:“又是六叔……”
君合苦笑道:“王爷恐怕必得与建元王谈一谈了。”
忠慧王道:“他已说了叫我明日去他府上。”
君合忙道:“如此甚好。”
忠慧王又道:“只是你所说我那死里逃生的十一皇叔、还有那蒋熙之子,你可知道是谁?可曾见过?”
君合笑了笑,道:“明日建元王自会说与王爷听。”
忠慧王叹了一口气,道:“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六叔始终压我一头。”
君合笑而不言,忠慧王又道:“至于假死之计……当真可行?”
君合道:“王爷想一想,皇上此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忠慧王思索一番,摇了摇头,君合笑笑,道:“乃薄qíng。”
忠慧王失笑。
君合道:“当日为了皇位,将自己的四弟、十一弟满门送上断头台,登基后又陆陆续续将一众兄弟赶尽杀绝,于后宫中的雨露均沾,却正是无qíng的根本。至于歆玉宫中,各个不过是当年四皇子的替身,那一处破败的宫苑里究竟死了多少人,恐怕谁也说不清。王爷可知,当日皇上也曾看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