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君倾_作者:杰克与狼(183)

  君合脸红道:“我来寻你只是与你说寻梅之事,我已混过去了。”

  炜衡将唇贴到君合耳边道:“若没混过去,这点子事早闹的合宫皆知了,还用你巴巴的跑来说?可见是想我了。”

  “呸!唔――”

  君合赶在皇帝退朝前急急的跑回了康乾宫,又回自己房中里里外外换了一身衣服,将又不敢jiāo予浣衣局去,只得胡乱的塞进柜子,预备得空时自己洗了才行。

  收拾停当又到门口候了许久,仍旧不见皇帝归来,心中疑惑,今日莫非有什么要务绊住了?

  正琢磨着,却有一个小太监上来,说传左公公的话,叫君合到御书房去伺候圣驾。

  君合心中了然,便直奔御书房而去,由偏门而入,一路直行至皇帝身侧,却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要知是谁,且看下回:晓计谋建元解疑虑,迷心智君合刺皇帝。

  ☆、晓计谋建院解疑虑,迷心智君合刺皇帝

  君合定睛一看,那不是建元王还是谁?

  他定一定心神,走到左星汉跟前打了声招呼,左星汉见他来了,自己便退到了后头,君合上前摸了摸茶杯,尚温着,便也退到一旁立着,却听建元王道:“枫儿果真如此说?”

  皇帝颔首道:“我见他言之凿凿,也不得不有些疑心。”

  建元王跟着点了点头,道:“枫儿平日看着任xing,内里却是稳重的,他这样与皇兄说及此事,怕是不假。”

  皇帝道:“当日贤贵妃的事,你终究没有查出个头绪?”

  建元王连忙起身,汗颜道:“臣弟有负皇兄嘱托。”

  皇帝摆摆手道:“朕并非要问你的罪,只是枫儿说及当日赤氐之事,朕便也对贤贵妃之死有些起疑。”

  建元王转了转眼珠,道:“若赤氐作乱果是金杜暗中怂恿,那贤贵妃之死恐怕也与他逃不了gān系。”

  君合在一旁垂眼听着,早已对建元王扯谎的本事见怪不怪了。

  皇帝挥一挥手,建元王复又行礼入座,沉吟片刻,道:“皇兄……可对金杜有疑?”

  皇帝沉默半晌,道:“金杜为相,可谓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金天同亦与良怡结了姻,这朝中,怕是敬畏他的文武,竟比敬畏朕的还要多些。若说朕从不提防疑心,也是诳语,只是……只是朕想不通,他若当真谋反,何必等到今日?更何况他而今的权势,做不做皇帝,又有何分别?”

  建元王听罢笑了笑,道:“宰相大过天去,终究不是皇帝,皇兄如此问,倒是笑话了。”

  皇帝摇摇头,也跟着笑笑,道:“那么……你看也是如此?”

  建元王思忖片刻,道:“臣弟愚钝,不敢妄言。”

  皇帝不耐烦道:“朕叫你说你便说。”

  建元王微微一笑,道:“臣弟说是不敢妄言,实则是真的愚钝,金杜其人八面玲珑,在朝中数十年,从未有一人说过他的不是,况他当年探花出身,亦非不学无术之辈,撮合枫儿与赵氏,可见在兵部亦有人脉,这样一个人物……臣弟恐怕真的揣测不出他心里头琢磨的是什么。”

  皇帝苦闷道:“正是。金杜自先帝之时便在朝中供职,而今也有三十余载了,朕重他敬他,视他如师如长,他对朕也一向恭敬谦和。他这把年纪,不出几年也该致仕了,何苦这时候作乱,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建元王眼珠一转,道:“听皇兄如此说,若金杜果真谋逆,皇兄也有信心镇压?”

  皇帝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道:“他若谋逆,总该有个借口由头不是?朕这二十年,不说滴水不漏,却也算是兢兢业业,能给他揪出什大过来?再者,便是他真的寻出了个什么说辞,他又凭什么造反?宫中禁军、京城重兵,皆牢牢的攥在朕手里,他拿什么来造?他府中的私兵?”

  君合见皇帝放下茶杯,连忙上前添上茶水,又听建元王道:“这宫中禁军自然是在皇兄手中,可是京城的兵力……”

  皇帝一怔,道:“你是说李尚书?”说罢轻笑一声,摆摆手道:“李尚书一向对金杜不甚看得上眼,岂会受他摆布?况且朕扶他当上兵部尚书,他帮朕登上皇位,朕又封了他的女儿为皇后,他是万万不会背叛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