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永和对莫三孚的态度就有点变了,虽然没那么明显,但莫三孚能感觉得到李永和的冷谈,更后知后觉地看到自家娘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莫三孚知道许氏和李永和的心理,李永和无非就是嫉妒、不服、不甘心,他娘则是觉得他不会做人。莫三孚有点想笑,他自傲惯了,尽管没有那种舍我其谁,但也有逍遥自在,我不gān涉你,你也休想影响我的心思。
他是修道之人,虽然回归了尘世,但对尘世里的那些名利钱财看淡了很多,他此生只求送母亲安老,养育好小侄子罢了。
不过,为了小侄子,他以后也得与这尘世同化一下了。
“李叔。”莫三孚道:“我这些年在外面就得了这么些银钱,我没什么大志向,又不会经商,只能买地了,自己种不了,给村里人种也行的。”
李永和听了,心里受用不少,点点头道:“你决定好了咱们就可以去县里了,走吧。”说吧,唤了自己儿子跟着。
“好。”莫三孚应了声跟着许氏出了李永和的家门。
来到县城,去县衙核对了户籍,确认了土地购买意向,jiāo了定钱,给主簿塞了银子,直接将在案的土地地契给了莫三孚,然后准备在管理簿子上写上莫三孚的名字。
“大人,这地的名字可以换成小孩的名字吗?”
“小孩?几岁?”
“四岁。”
“如果你想挂上他的名字也也没什么不可以,要挂吗?”
“嗯,挂。”莫三孚道:“挂我侄子的名字,莫九支。”
“三孚。”许氏在一边听了诧异,“宝柱就是个孩子,挂他名字做什么?”
“没事,娘,就挂宝柱的名字。”莫三孚对看着他们的主簿道:“就挂莫九支。”
主簿应了一声,把莫九支的名字写在了那二十亩上等田地上,这就表示那二十亩地和莫三孚没什么关系了。
“房基的名字呢?”
“也挂莫九支。”
“行!”主簿写了名字,道:“行了,等房子完工再来写房契就行了。”
得到了地契和房契,jiāo出去一百八十七两又五千文的上等田地和房基钱,又jiāo了五十两的荒地定金,还有五千文钱给了要和他们去量地的衙役,这一趟出门总共花了二百五十两银子。
这个数字在计划内,他拿出的五百两银子和一百两金子就是他让这个家富裕起来的资本。
出了县衙,许氏看着莫三孚,皱着眉,“三孚,你把房基、田地都挂着宝柱名下太糙率了。”
“娘。”莫三孚笑笑,“我买地、买房基还不都是为了宝柱,若是挂了我的名字以后转给他的时候就得再跑一趟衙门,还得jiāo税,直接挂着他名下就少了这些麻烦了。”
“说什么胡话,你将来还得娶妻生子,难不成你打算给你孩子留些。”
莫三孚闻言不说话,叹了口气道:“娶妻生子的事儿还早,不急。”
娶妻生子?莫三孚从来没想过,这两件事完全不在莫三孚的考虑范围,他以前可是个修道之人啊!
“怎么不急,你都二十二,村里你这么大的孩子都比宝柱大了,过几年就能娶妻了。”
莫三孚哭笑不得,不愿再同他娘说这个,转移话题道:“娘,李叔,饿了吧,咱们吃了饭再回去吧。”
“真是的,真是的,他李叔,看看这臭小子。”
“哈哈,三孚啊,你娘说得对,你早该娶妻了。”李永和说道,他妻子的娘家有一个侄女,十六岁,正在议亲,看莫三孚这模样也不差,家里也过得好,如果那孩子可以嫁给他也是件好事。
莫三孚摇头道:“缘分天定,我不急。”
莫三孚带着许chūn林、李永和和他儿子去一个不大不小的酒楼吃了顿饭,说实话,这酒楼的饭菜真不如他娘做的饭菜合口。
回了家,里正就带着莫三孚和许chūn林去看了地契上的田地,田地荒了一年,但看着土地还好。房基和荒地一样也要等人来量的,但是不妨碍莫三孚去买材料请人。
莫三孚长久未回,对建房之类的事也不了解,就去找莫三水,莫三水的父亲是个泥水匠人,手艺很好,忠县的人建房多半都会来找他,如今他年纪大了,不上架子砌墙了,偶尔给熟悉的人家做个指导师傅,不过莫三水倒是继承了他父亲的手艺。莫三孚现在就是要去找他做大师傅给自己家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