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卿宸笑道,“你这个大恩我记住了,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大恩?卿思心中不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想当你恩人?寻思着卿宸这个没脑子的也真是可笑,便陪笑道:“哪里哪里,兄弟之间,互帮互助,应该的,应该的。大哥太客气了,哈哈哈。”
宴后,天章殿。
“儿臣拜见父皇。”卿思一边跪拜,一边寻思着卿万里找自己是何意图。
卿万里皮笑ròu不笑地问道:“思儿可知道父皇找你为了什么?”
“儿臣不知。”卿思道,“请父皇明示。”
“呵。”卿万里拍案怒喝道,“不要以为你耍的那点手段朕看不出来!”
“父皇!”卿思吓了一跳,连连叩首道,“儿臣真的什么都没gān!”
“哦?”卿万里点头道,“很好。拿上来。”
卿思伏在地上,眼神偷偷瞄了一眼,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莫非父皇已经知道了!
“父皇……这是何意?”卿思小心问道。
“不知道是何意?”卿万里冷哼一声,“要不要尝尝夹碎踝骨是何滋味?”
“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看着夹棍,卿思吓得泪流满面,“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不,是母妃让我gān的,是母妃让我gān的!”
“落儿和你有何仇怨?”卿万里问道,“竟敢买通朕身边的人,对他下如此毒手!”
“父皇。”卿思抹了抹泪,“母妃说父皇其实最疼九弟,最好能让他残了,免得将来流着梁国血的杂种登上皇位。”
“放肆!”卿万里气得攥紧拳头的手都微微颤抖,“手足相残,毫无人xing,你还有理!”
“儿臣有罪。”卿思道,“儿臣不该买通父皇的下人暗中下手。但是,卿落本来就该死!”
“你!你这个畜生!”卿万里骂道,“谁该死谁该活轮不到你说!”
卿思心中不服,却知道惹恼了卿万里更麻烦,只得闭了嘴。
“朕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月,想办法治好他,否则,”卿万里的眼神如刀划过卿思的脖子,“你上面那东西,就别留了!”
“父皇,父皇!”卿思哭喊道,“父皇这不可能啊,骨头碎了哪里还能好啊!”
卿万里冷冷一拂袖,径自入了内室。
玉章宫,结绮殿。
“不活了!”淑妃绣帕掩面,嘤嘤哭泣道,“皇儿,不活了。叫你父皇来杀了我们吧!一个杂种有什么?我们有什么错!让他来!让他来杀了我们吧!”
卿思恨恨道:“母妃,骨头碎了哪里有能接回去的,父皇是故意要置我们于死地!”
“呜呜呜呜……”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嘘。母妃,有人来了。”卿思做了个静下来的动作,起身道,“见机行事。”
淑妃忙止住哭泣,擦了擦眼角。
“哦,原来是大哥。”卿思打开门。
“嘿嘿,三弟。”卿宸走进殿内,向淑妃一拜,“淑妃好。”
“太子多礼了,快请坐。”淑妃温柔地笑道,“小云,快上茶。”
“多谢。”卿宸接过茶喝了一口,挥退了边上所有侍从,方才低声问道,“三弟,你别骗我,父皇是不是知道了?”
“唉!大哥!”卿思叹了口气,“小弟做这件事原本是为了大哥想,谁知道,父皇会那么生气,父皇要杀我!”
卿宸吓了一跳,转而安慰地拍拍卿思的肩膀:“你也是为了我,怎么能怪你!我去和父皇说,叫他有什么事应该冲我来才对!”
言罢,卿宸“大义凛然”地起身,一副准备慷慨就义的样子。
“不不不,大哥!”卿思心中窃喜,巴不得他去承担罪责,却一把拉住卿宸,“大哥不能去啊!父皇很生气啊!”
“打败仗的是我!”卿宸道,“我打了败仗你才偷了朱雀令救我的!这应该是我的错,父皇他凭什么要杀你!”
卿思脑子一懵,什么偷朱雀令救他?他还打了败仗?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顺势让他去坦白,自己岂不是能看一场好戏!死也可以拉个垫背啊!说不定父皇一生气杀了太子放过自己也未可知啊!